“我?我能幫什麼忙?”白綺歌一臉莫名
“荻莊主見你嘴饞喜歡喝酒,所以打算等葉莊主好起來之後滿足你心願,送上十壇讓你喝個夠再離開”易宸不無嘲諷的答道
白綺歌頗為尷尬,不得已只好用生硬笑容掩飾,背後的手伸到易宸肋下狠狠擰了一把
一個笑得古怪,一個倒吸涼氣表情扭曲,身後的小動作誰看不出來?傅楚低下頭輕咳一聲,易宸這才揉了揉被掐的地方恢復正色,手臂卻極其自然地圈在白綺歌腰上,看向寧惜醉時淡淡淺笑
那笑容若按白綺歌看來,應該說笑得很欠揍
深吸口氣忽略腰間溫熱手掌,白綺歌出乎意料地竟然答應了荻天洪的邀請:“荻莊主熱情仗義,再推脫就顯得我們矯情了,反正一頓酒菜也耽誤不了多久,就當別酒吧”
“還是白姑娘爽快!”荻天洪樂不可支,“那就這麼說定了,車馬我照常預備著,莊內最好的酒也少不了,只待葉莊主病一好立刻送上桌!”
“好啊……”白綺歌還沒開口,另有人興奮撫掌
能有誰呢,也就是同樣好酒的行商寧惜醉了
許是因眸色、髮色異於常人,荻天洪對這位陌生的商人並不怎麼熱絡,見他興高采烈、滿懷期待也只是點點頭敷衍以對,不冷不熱的笑容似乎還有那麼些不屑眾人反應都看在封無疆眼裡,無聲冷笑,抬手一道黑影直奔寧惜醉飛去
寧惜醉看見迎面飛來一物,“呀”了一聲後動也不動,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身子跟不上腦袋反應,幸好白綺歌半路將那東西截住,攤開手掌,居然是髒兮兮的抹布
“義父,你是小孩子嗎?還丟這麼髒的東西,真噁心”嫌棄地用指尖挑開那塊抹布,寧惜醉歉意地向白綺歌笑笑,“對不住白姑娘了,義父今天心情不好,可能是因為沒人請他吃酒”
“心情不好就可以亂丟東西麼?那我心情不好時丟把劍過去,是不是道個歉就沒事了?”白綺歌還未回應,易宸早拉下臉滿目冰冷
易宸看不慣寧惜醉卻從未起過沖突,因為寧惜醉總會退讓一步或者化鋒銳為軟綿;可是封無疆不同,面對易宸的挑釁毫無避讓之意,更不會因知道其皇子身份卑躬屈膝,哪怕事情本是因他而起
放下手中貨物,封無疆走到寧惜醉身邊,負著手面無表情:“你不是要做生意嗎?立刻跟我下山,老夫沒心情在這裡看人臉色”
白綺歌深吸口氣:“封老前輩勿怪,宸並無惡意”
“我沒與你說話,閉上你的嘴”封無疆不留情面地打斷白綺歌的話,顯然是厭極了她
之前幾人關係算不上融洽但至少能和平共處,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封無疆半點忍耐的意思都沒有,一副不怕事大的樣子讓寧惜醉也不得不收起懶散換上正經
“義父,我們進去再說……”陪著笑臉按住封無疆雙肩,寧惜醉向白綺歌使了個眼色,白綺歌會意,隔在中間把同樣滿腔怒火的寧惜醉往反方向推去寧惜醉的舉動令封無疆更加惱火,狠狠一揚胳膊想要甩開肩上的兩隻手,不料胳膊揚起時無意中打到桌上瓷瓶,傾倒的瓷瓶骨碌碌向桌邊滾去,眼看就要摔落地面
那是等著盼著、好不容易才得來的救命水啊!
幾乎是同一時間,白綺歌、傅楚和易宸下意識撲向桌邊,旁側荻天洪愣在原地,眼看單薄的瓷瓶擦著幾人指尖落在地上,一聲脆響後,清澈雨水迅速滲入泥土,滿地碎片
那些水收集起來十分不容易,一滴一滴,不知道要多少才能積攢下這一小瓶,破壞卻是一眨眼的事
白綺歌愣愣地看著滿地瓷瓶碎片,甚至連伸出的手都忘記收回,過了許久才無力垂下傅楚神色茫然,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直到寧惜醉的手輕落在肩膀上方才有所反應
一剎沉默後,死寂被怒吼打破
“你們滿意了嗎?夠了嗎?是不是葉子死了你們就高興了?!”
最平和的人一旦爆發怒火便是驚人威力,譬如傅楚,誰會想到這個文質彬彬、說起話來總是和聲細語的少年也能發出如此響亮吼聲呢?
事是封無疆挑起來的,瓶子也是他打碎的,要說過錯自然該他承擔,寧惜醉沒料到事情會演變到這種糟糕地步,再看封無疆面色冷漠沒有一絲一毫歉意,臉上頗有些拘謹慚愧,只好代為道歉:“義父絕非故意為之,只是個意外這樣好了,趁著雨水還沒曬乾我再去收集一些,應該還來得及的”
“是啊,要吵以後什麼時候吵都行,現在要緊的是重新收集雨水”
白綺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