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良已經過去多少年了自從她愛的那個男人被朕賜死”似是本就不期望得到回答遙皇無聲苦笑“太久了久到朕……連她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荼蘭司馬荼蘭”偶遂良表情麻木語氣索然無味“那件事之前陛下一直喚她荼兒”
司馬荼蘭一個即將消失在遙國史書裡的名字一個永永遠遠刻在兩個男人心裡無法抹除的女人哪怕記不起她的名字她的存在卻永生永世不會被忘卻
目光移到偶遂良緊攥的拳頭上遙皇悵然轉頭望向窗外恰見一隻迷途的孤雁悲啼天際扯起嘴角擠出生硬弧線不知為何聲音竟有些發顫
“你……果然還愛著她”
那時年少誰付輕狂終換一場紅塵錯愛生生世世的遺憾
人世間哪段姻緣是對的哪段又是錯的除了上天之外誰還能看得清楚明白紫雲宮裡沉默的兩個男人看不透東宮偏殿裡一個人小聲哭泣的偶陣雨看不透一身簡裝出宮赴宴的易宸璟和白綺歌二人同樣看不透
“為什麼主動接近小雨她再受傷你難逃責任”馬車內易宸璟不解問道
白綺歌笑笑從溫熱大掌下抽出手覆在他手背上一絲絲涼意緊貼掌心:“我自有分寸宮中不是都懷疑我要暗害偶小姐麼如果我就在她身邊而她安然無恙這傳言就可以不攻自破了吧”
“你是想轉守為攻斷絕被人陷害的可能這倒不失為一個辦法”易宸璟點點頭眼中擔憂稍解“不過這樣一來我們就必須確保小雨安全荷香宮的禍事不能重演否則所做一切前功盡棄不說還會為你招來更多麻煩”
白綺歌看起來並不擔心眸子裡滿是信賴:“有你和戰廷在誰能在東宮為所欲為當然動起手來主要還是靠戰廷”
“……他也只能在白天保護你夜裡不還是要靠我麼”
“易宸璟你臉呢”
“不是被你送人納鞋底去了嗎”
“真想知道你原形畢露後那些女人有多少會棄你而去”
修長手指抬起白綺歌下頜低頭在唇上輕輕一咬眸子裡笑意溫黁:“都走吧這輩子騙得你一個就夠了”
“咳咳……”車廂外傳來一陣狼狽咳聲駕車的某個呆笨護衛偷聽不成反被自己口水嗆到聽著車廂內二人肆無忌憚的笑聲滿臉愁苦好不容易聽人表揚自己一句結果話題馬上轉到了意料之外的方向似乎還帶著那麼一絲曖昧味道戰廷的臉紅到脖子根幽怨地嘆了一聲搖搖頭驅散滿腦子不純潔想法繼續心無旁騖地駕著馬車向前行去
長樂街距離皇宮很近馬車走了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刻著芸香酒樓四個大字的牌匾已在眼前
二人還沒下車就聽見外面一陣喧囂撩起窗向外看去芸香酒樓大門前裡裡外外圍了幾圈人帶著調戲之意的笑聲不時爆發偶爾還聽得一兩聲起鬨
不會是那女人吧易宸璟有種不祥預感下了馬車躲在一群人後面慢慢向人群裡挪動很快就發現自己的擔心變成了現實酒樓門前阮煙羅一身大紅紗裙妖嬈嫵媚四肢與雪白頸項裸露在外引得周圍男人心猿意馬直吞口水
更糟糕的是他被阮煙羅看到了
“怎麼才來等你好久了”踩著輕盈腳步走到臉色黑沉的易宸璟身邊阮煙羅巧笑倩兮極其自然地挽住易宸璟手臂“你再不來我就要被這群如狼似虎的中州男人給吃了”
易宸璟只覺得渾身發麻四肢僵硬脊背上無數冰冷汗珠沁出幸好身後伸來一隻素手將他拉開略顯瘦削的身影擋在面前與阮煙羅對峙
“阮姑娘是在贊他老實安分、坐懷不亂麼也對如果他是個隨隨便便拈花惹草的人我又怎麼會和他在一起呢”
白綺歌笑若春風面對身材高挑的阮煙羅毫不自卑一舉一動大方得體一言一語無不是在表明她才是易宸璟的正牌妻子
☆、第259章 婆娑雙舞
一個容貌絕美且衣著暴露的異域女子站在酒樓門前是春色無限、引人遐想再加上個冷漠不失俊朗的男人是養眼絕配、無雙佳話可白綺歌往那裡一站本就其貌不揚的長相還橫著一道猙獰傷疤偏偏天壤之別的兩個女人同時表現出的一個男人的執著那就是滑稽好戲、荒唐故事了
三個人才說了兩句話就引來圍觀百姓議論紛紛有嘲笑白綺歌容顏醜陋還要出來丟人的有撇著嘴打賭阮煙羅是不是煙花女子奪人所愛的更有不明就裡便怒斥易宸璟腳踏兩船用心不專的方寸之地一時流言蜚語四起所有目光都集中在三個人身上
“有話進去說”易宸璟最厭煩被人如此盯看拉著白綺歌抬步就要往酒樓裡走前腳還沒跨進門人群中忽地傳來一聲半是疑問的驚呼
“這不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