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他們心裡都清楚如果追不回白綺歌易宸璟這輩子怕是要毀了
易宸璟肩上的傷口尚未痊癒腳步一快便會引得傷口撕裂般疼痛儘管他幾乎是不要命地狂奔眼看追上白綺歌時還是到了皇宮之外連線到命令後趕來的禁軍也已經到場
“皇后有令凡欲劫持太子妃者格殺勿論”領兵校尉掄起長槍橫身攔在白綺歌面前
“沒有人劫持我再說我也不是你們的太子妃”白綺歌寂然淺笑輕輕推開身前長槍“校尉大人請回這是昭國與安陵國的事與大遙無關”
面對傳說中的戰妃那校尉竟有幾分膽怯說話也磕磕巴巴不怎麼利索:“我、我不知道什麼安陵還是昭國皇后說要攔著就得攔請太子妃不要為難我們”
到底是誰在為難誰呢白綺歌嘆了口氣無奈目光看向前方
如信上所言安陵國派出將軍盧飛渡與軍師兀思鷹兩員重臣親自來迎接她依著對安陵主君模糊不清的瞭解白綺歌毫不懷疑這兩人是帶著大兵前來的而盧飛渡和兀思鷹也沒有辜負白綺歌的猜測見禁軍營上前阻攔盧飛渡揮了揮手立刻從身後及兩翼竄出近千士兵將不過幾十人的禁軍營小隊團團包圍
“你、你們是什麼人太子妃快回…”盡忠職守的校尉忽地被推了個踉蹌瞠目結舌地眼看白綺歌越過禁軍營步步走近從天而降的奇兵
“盧將軍請收回人馬這些禁軍士兵並無惡意我不想看到他們受傷”
盧飛渡聳聳肩裝作看不懂白綺歌面上慍色:“好說他們不阻攔三小姐跟我們走我自然不會搭理他們”半側過身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盧飛渡又換上爽朗笑容:“車馬已經備好三小姐的事都解決完了嗎完了的話請跟我們走吧主君正等著呢“白綺歌稍作沉默而後淡淡點了點頭
“綺歌”
上氣不接下氣的呼聲自身後傳來盧飛渡揚頭望向匆匆追來的易宸璟兩道劍眉擰到一起語氣裡滿是不爽:“沒完沒了了嗎”
“盧將軍再等片刻容我對他說幾句話”白綺歌深吸口氣轉身被風吹起的髮絲寂寂飄蕩易宸璟拖著傷痛身體步步逼近怎奈白綺歌隨他靠近而慢慢後退始終保持著觸不可及的距離直至距離馬車還有幾步遠時才停下腳步清淡開口:“若要成為王者就必須拿得起放得下宸璟你我緣分已盡是時候放手了”
“誰說的緣分已盡他們嗎”易宸璟已經分不清是怒是恨一手指向盧飛渡眸裡充滿血絲“我就說安陵國怎麼會善心大發出兵援助原來是在暗中盤算著怎麼把你搶走我不管只要他們敢帶走你我立刻發兵將安陵國夷為平地”
“你不會那麼做的因為你明白現在的大遙再經不起戰爭”
滿腹怒火被平淡直白的言語堵塞胸腔易宸璟想要威脅安陵國放人卻發現自己的恫嚇在白綺歌面前是如此無力她太瞭解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所以才能平靜地告別讓他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
“該說的都說完了吧真麻煩”盧飛渡嘟嘟囔囔走到兩人中間手臂一伸隔斷了易宸璟矛盾糾結的目光
白綺歌沒有再多說什麼當初與安陵國簽訂契約時她就料到會有這一日只不過分別時的痛遠比她現象的更加難熬垂下眉眼背對易宸璟抬起的腳步仿若被無數藤蔓纏繞勒緊每走半步都要耗盡許多氣力然而白綺歌還是固執地向前走既不肯回頭再留戀一眼半眼也不肯與易宸璟更多交談
斷就斷了吧斷得徹底他也能少些心痛
“她去你們安陵算什麼側妃空有名頭的擺設還是其他什麼身份”
沒頭沒腦的問題讓白綺歌和盧飛渡停下腳步粗心的青年將軍撓了撓頭耳朵面上帶著一絲尷尬苦笑:“這……我哪知道又不是我要娶她”
“別胡說八道”關鍵時刻兀思鷹一聲低喝止住盧飛渡的胡言亂語精瘦的小個子軍師走上前朝易宸璟微微躬身“太子殿下大可安心我主君早決定冊封三小姐為後且只認她一人為妻定不會虧待了三小姐”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殊榮聽著倒是很美易宸璟卻冷笑森涼目光幽幽盯在兀思鷹臉上一詞一句咬牙切齒
“就算綺歌不能生育也無所謂安陵剛建國就斷了香火也沒關係嗎”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愣住
一國之君除了執掌朝政最重要的是就是傳宗接代香火延綿自然異常重要可是事實真的如易宸璟所說白綺歌不能生育嗎困惑驚疑的眼神聚集在白綺歌身上因此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抹素淡身影無法抑制的顫抖
不能生育
這是易宸璟憤怒絕望的詛咒還是誰早就知曉卻深深埋藏的秘密無論答案是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