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近前盧飛渡跳下馬站定一身沙土狼狽不堪:“主君真會給人找麻煩就不能等軍師當值時再逃跑嗎每次都要我跑這麼遠回去還得被封大人訓斥……”滿腹牢騷發了半天看蘇不棄手中捧著木盒時盧飛渡才打住抱怨換上好奇神情:“蘇大人這是什麼送給哪位姑娘的嗎需不需要代勞”
蘇不棄對盧飛渡的多話已經到達頭痛地步揉了揉額角滿是無奈:“每天說這麼多話你的舌頭不疼麼”
“代勞就不用了盧將軍不是說最討厭去遙國嗎”見盧飛渡盯著木盒大有開啟看看的衝動寧惜醉忽略蘇不棄的問題打趣道“這是我送給白姑娘的大婚賀禮如果盧將軍執意要幫忙的話我也不介意正巧不棄要照顧瑾琰沒太多時間東奔西跑”
想起遙國帝都繁瑣街巷最擅長迷路的盧飛渡立刻青了臉色頻頻搖頭搖著搖著忽地想起什麼顯出一臉恍然大悟且意味深藏的表情
“主君是送禿鷲眼珠當賀禮了也對都說小別勝新婚說不定這會兒三小姐和遙國太子正翻雲覆雨恩恩愛愛呢”
安神香就快燃盡的遙國東宮寢殿響亮噴嚏聲在屋子裡迴盪
“風寒著涼”白綺歌挑起眉梢白秀手掌摸到易宸璟額上
“沒估計是你那位惹人厭的知己在背後說我壞話”又一個噴嚏後易宸璟不得不把蓋在腰間的被子往上拽了拽直至蓋過肩頭薄削唇角彎起淺淺弧度指尖劃過抹去白綺歌鼻尖一絲汗珠:“繼續”
白綺歌咬咬牙緊抿著唇直瞪過去
這角度於她而言著實彆扭就算房裡熄了燭燈只留下調到最暗的油燈易宸璟被汗水浸溼的胸膛與帶著壞笑的得意麵容仍看得清晰被人伏在身上欺負的感覺十分不爽然而白綺歌沒法提出抗議誰讓她心軟被黏著纏著軟磨硬泡一個時辰就脫口答應了呢
“你這人當真不要臉皮最初說好婚典前分榻而居結果你找藉口說方便照顧蹭上了床;蹭上來也就罷了誰信誓旦旦說只想誰安穩覺不會亂動來著食言而肥早晚讓你變得大腹便便連路都走不動”
易宸璟聳聳肩大有“隨你罵我不在乎”的態度見白綺歌仍瞪著雙目臉頰緋紅才慵懶一動白綺歌立刻沒了聲音
“面皮薄就要挨欺負懂了嗎”伏低身子在柔粉色細嫩的唇上輕輕一啄易宸璟以獨有方式讓白綺歌乖乖投降…也只有這時候她是任他宰割的換做其他時間早就一記老拳打了過來
熾熱呼吸撲在面上近在咫尺的清晰面龐觸感真實白綺歌試圖回應易宸璟每一個動作、每一聲輕柔低喚雖然生澀卻無比認真
才要冷卻的溫度又熱了起來房裡的火盆只留下一個兩人之間卻還是汗水淋漓說不清哪一滴是他的哪一滴又是她的一如二人彼此融入的生命無論生死或海枯石爛沒有任何力量可以把他們分開
“綺歌”纏綿間易宸璟忽地壓低聲音扭過泛著潮紅的臉頰面向自己雙眸朦朧如霧“沒有孩子也可以我想要的只有你”
白綺歌沒有回答抬起小臂擋在自己眼前
經歷過幾番起落、血雨腥風她可以接受命運賜予的一切安排唯獨無法孕育孩子這件事無法釋懷儘管遙皇和皇后都沒有對此加以苛責她卻是知道的按照大遙律法為正妻而正常承寵者三年不孕便要拱手讓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后亦不例外若非因著眾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默許不能為易宸璟延續香火的她事實上並沒有資格成為皇后
這輩子她都無法成為母親不能給易宸璟一個血脈相連的親人
“好了別想那麼多現在這樣已經足夠”搬開白綺歌手臂吻去剔透淚珠易宸璟語氣溫柔得近乎哄勸側頭指了指平整掛在屏風上的大紅喜服眼眸燦若明星“還有七天再過七天你就是我大遙一國之後從此伴我身側母儀天下再這麼多愁善感可不行我的妻子是個威武的女將軍而不是一說到孩子就流淚的小女人”
“你才小女人”
“那你就是小女人的女人”
房內春色溫黁房外大雪翩然偏院裡窗子剛剛合上輪椅之中的少女就發出一聲低低驚呼
“怎麼了荔兒”傅楚衝到輪椅邊一臉緊張卻見荔兒搖了搖頭露出恬美笑容
“沒什麼關窗子時忘了手裡還捏著針不小心扎到手指了”
傅楚長出口氣握住荔兒柔軟小手送到自己眼前正見一滴血珠自圓潤指尖滾落不偏不倚恰好落在為白綺歌和易宸璟繡的鸞鳳錦帕上
心忽地一沉
喜前血光是為不祥之兆
☆、第349章 盛世婚典
經過漫長等待與籌備太子即位之日終於到來而這一天也是白綺歌成為易宸璟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