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落紅,心裡不由湧起一股酸澀。樹還是那棵樹,牆還是那道牆,物是人已非。曾經將我和春樹隔開的那道牆,如今真的永遠將他隔在了牆外。而我一度翻越過的那面高高的牆,最終還是成功地將我留在這道院牆之內,拴在爾忠國身邊。
難道這就是宿命?
不由望牆興嘆,我還能回到屬於我們的那個年代嗎?這一生還能再次見到我的母親嗎?
“你有點心不在焉啊!拾伊。”爾忠國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看去,他正吹開茶盅裡懸浮的那層翠綠。他好像並不想喝茶,只是沉迷於將聚攏了的茶葉再度吹散開。
我不滿地瞥了他
202、重返故鄉 。。。
一眼,這話該我說他才對——誰比誰更心不在焉?他那副神態彷彿我無論做什麼,想什麼都逃不過他的法眼。
他抬眸看我,眼神帶著戲謔之意。
我輕哼一聲,舞動著手裡的掃帚,卻不忍心破壞地上這一片浮動的紅絨。
“盯著垃圾這麼入神,想什麼?”他問。
“你看,那些被風吹落的絨花還很美麗,當垃圾掃走了可惜,拿來當做書籤也不錯,還能物盡其用。”
我漫不經心、隨便拾起的一句話,卻令爾忠國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