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次,彷彿被某種魔力胡亂開啟了腦中專管語言的區域,只管一個勁兒往外倒詞,卻缺乏邏輯性,“……優柔寡斷,還有,自私……好討厭,因為……我仍然不清楚、不能確定……是否愛你……對不起,我是個混蛋!”
“唉,你啊,”他的手指覆在我的唇上,阻止我再語無倫次下去。“又說傻話。你在我心裡永遠都是一塊純潔無暇的美玉,一點也不混蛋,最多像一個剝了殼的雞蛋。”他說到這裡頓了頓,眉心微蹙,彷彿在想像剝了殼的雞蛋是什麼模樣,然後重重地點頭,微笑,眉心舒展開,“再說是我自己心甘情願的,哪怕一輩子等下去,我也願意……與你無關。”
“春樹,沒有比你更傻的人了。”我抱住他,將頭靠在他頸窩裡,讓他身上的溫暖釋放到我身上。
他親吻著我的發,喃喃低語:“世界這麼大,我的眼裡卻只有你。世界又這麼小,可你卻看不見我。我知道這都是上天對我的考驗,考驗我到底值不值得你愛?”
我的心一點一點被痛齧咬著。“春樹,”輕聲喚著他的名字,我迫使自己做一個決定,一個能夠阻止自己彷徨的決定,“等淼玲他們回來了,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好不好?我跟著你。”我的聲音越說越低,真怕萬一出現一個小小的岔子便再也說不出口。
他抱緊了我。我聽到他的心在快樂地歌唱,而我的心在一幕又一幕重映的記憶裡傷感、自卑、自責著。迷亂中,我閉上眼睛尋找著他的唇。春樹的唇,柔軟而芳香,彷彿觸碰到兩片清新的花瓣。
腰裡一緊,腳離開了地面,我被他輕輕的放在琴蓋上。一雙細滑的手繞過我的腰肢,輕輕揉捏著我豐盈的臀部。驟然間,我發現自己好像變胖了,如此感覺著,他的身體輕輕俯下來,我的旗袍被他掀開,隨即身體接觸到他溫潤的身體以及他昂揚著的巨大……一陣驚顫……
“我感覺我們很早就相識……難以想象的久……”他親吻著我喃喃說道,長長的睫拂掃過我的臉頰,微微酥麻。
他的話觸動我記憶的閘門。初見時的似曾相識,恬淡而平和的交往,細緻而悠長的吻……所有的記憶,無論遙遠的還是鄰近的,無論清晰的還是模糊的,如畫卷一一舒展開,真實地刺痛了我的心扉。
我是個不解風情的女人,漫長的五年,對一個身心健康的男人而言,是何等的煎熬?又是何等苦痛的歷程啊。
痛?我感覺到了痛,但不是他在我體內的抽動,而是來自腹腔內。“春樹,我不'炫'舒'書'服'網'。”我掙扎了一下。他立即撤離我的身體,高高地支起胳膊,緊張地問道:“我弄疼你了?”
“不是,對不起,我有點……疼。”手捂在腹上,我微微蹙眉,那裡似乎在痙攣。
他的手輕輕摁在我右下腹,“哪裡,是——這裡疼嗎?”
我搖頭:“肚臍下面一點。”
“應該不是闌尾。”他迅速/炫/書/網/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將我扶起來。“還疼不疼?”
我搖搖頭,那痛感只是突然而至,現在卻又沒事了。“對不起。”我感到愧疚,讓他半道上停下一定很難受。
拿手指極輕地點了他一下,我低著頭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對不起,請……繼續……”
他悠然一笑,手指輕刮我的鼻子,“傻丫頭,以後我要給你立個規矩不許再用這三個字。”
“真對不起……噢,我知道了。”
他的唇迅即貼上來堵住我的唇,深深地吻,很久之後方才退出。“這是對你的懲罰,屢教不改。”
然而,當他的身體與我再次合而為一體,腹部抽搐的感覺又起,痛感更加明顯,而且想嘔吐。我將他推開。
池春樹尷尬地撓撓自己的頭皮,嘀咕道:“不會這麼快就有反應了吧。”
我噗的一聲笑起來,但立即剎住。“有人來了,春樹。”
像偷情的男女怕被人發現,我們迅速滑下鋼琴,/炫/書/網/整理衣衫。池春樹開啟琴蓋,叮叮咚咚胡亂敲擊著琴鍵。
不久,一個扛著電線圈的身影出現在琴房門前。“就你們在嗎,季老闆怎麼沒來?”
“他晚些時候到。”池春樹一邊答話,一邊拉起我的手。“我們走吧。你需要好好休息。”
我想可能我的臉色不太正常,因為那個電工一直拿猜忌的目光看我,眼睛幾乎一眨不眨。 我和池春樹幾乎是逃離了非凡大舞臺。
我的手一直被他緊握著,來到大街上也沒鬆開。秋日的陽光照耀在他白皙的臉上,洋溢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