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千橙哭喪著臉,強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小羽,寶寶錯了,我代替寶寶給你道歉。”
果然是一家人。
蘇小羽嘴角抽了抽,收回手,涼涼地警告,“皇姐,只此一次。”
“你總不能打她吧。”司千橙是有仰仗的人,當下挺著肚子,口氣囂張,不過目光有點瑟縮。
“大姐,我可以親自幫你接生的。”蘇小羽彈了彈衣袖,一派雲淡風輕的姿態,她接生,手輕一點,重一點,可就不好說了。
“哇,小羽我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當是你當初偷看我洗澡的補償,原諒我吧!”司千橙護住肚子,委委屈屈地說道,眼淚都在眼裡打轉了。
臭丫頭,跟臭小子一樣不可愛!她是孕婦,孕婦哎!
蘇小羽輕哼一聲,雙手背在身後,慢悠悠地回了自己房間,看到昏暗一片的房間後,鼻尖有些發酸,平日,煥都會點好燈的。
藉著暮光,她找到床邊放著的燈,從懷裡掏出火摺子吹燃,正要點燈,體內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手一抖,火摺子掉在了地上。
她想去撿火摺子,但身上傳來的一陣陣的痛楚讓她軟倒在床邊,再無力去撿東西。
“唔……”蘇小羽無力地靠在床邊,緊緊地抓著床上的被子,痛苦地低吟出聲,面色蒼白如紙,紅唇也血色褪盡,靈動的大眼緊緊閉著,蟬翼般的睫毛輕顫。
該死的,這一次怎麼比她替司千煥受的那六夜還痛,他呢,是不是比她更疼?
“嘶”的一聲,痛楚再度加劇,她抓著薄被的雙手一用力,生生將薄被撕裂,整個人也因脫力倒在了床邊,額頭也因此重重地磕在了。
暮色被月光代替,蘇小羽一直蜷縮著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輕顫,不斷髮出壓抑的呻吟,凌亂的頭髮擋住了她大半的面容,卻擋不住她蒼白到發青的嘴唇。
漸漸的,呻吟聲弱了下去,蘇小羽終於支撐不住,暈厥過去,藉著月光,可以看到她毫無生氣的臉,若非她鼻翼有著微微的起伏,恐怕會覺得她已經死去。
能讓兩個大男人呻吟無力的痛楚,蘇小羽就算強於常人,又如何能抵抗?
太陽漸漸升起,冰池中在池邊盤膝運起的白朮眼中劃過一道喜色。
“白藜,我覺得,我比我爹強了。”白朮有些在水裡活動了一下筋骨,竟然發現他周圍冰冷的池水變得溫熱,突然覺得很不真實。
司千煥一個吐納後,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裡劃過精光,昨夜跟白朮打鬥,最後是因兩人丹田處逼人的火熱而停止,等兩人忍著劇痛,運氣吸收著火熱的氣流後,再睜眼就是現在了。
“也許,在冰池裡活動一下,能夠事半功倍。”司千煥勾唇,心中也是喜悅的,本以為還要熬上個幾天幾夜,卻沒想到僅僅用了一晚。
“嗯,如果咱們老老實實呆一個晚上,估計還得花好幾天的時間。”白朮摸著下巴,仔細回想,丹田的熱氣好像就是從兩個人打架之後,才飛漲的,想了想,有一陣開心,當下張開雙臂,朝司千煥撲去,“好兄弟!”
“滾。”嘴角一抽,司千煥冷冰冰地吐出一個字,抬手隨意一揮,便將白朮擊飛,掉進遠處的池水中。
“啊!冷冷冷!”白朮從水裡竄出來,直接跳到岸上,裹上衣服,一切動作不過發生在一瞬間,速度比平常快速一倍。
司千煥自然注意到了他的變化,也注意到了自己的變化,剛剛不過沒用上裡的一掌,就算白朮沒防備,也不可能扇得這麼遠,看來,這武功的確是提高了,比之白松嶺,許是要高上一籌。
“我覺得自己在做夢。”白朮繞著腰帶,感嘆道,他家老頭兒是四十歲的時候練到最後的,他比他早了十多年,不得不感嘆人生的際遇。
司千煥垂下眼眸,若有所思地抿唇,“你說,我們現在的實力,能夠對抗整個梨月華地嗎?”
“怎麼可能,你凍糊塗了吧。”白朮翻了個白眼,他們的確比自己的師傅都強了,但梨月華地那麼多高手,雙拳難敵四手啊。
“唔,再想辦法吧。”司千煥撇撇嘴,收起思緒。
白朮拍拍他的肩,眼裡閃過淡淡的笑意,“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至少現在,他們若想帶著一家老小逃跑,梨月華地的人也不可能抓的住。
“走吧。”司千煥淡淡地笑著,看天色還早,嘴角的笑容擴大,還好只有一晚,否則他不知道小東西會出什麼事。
“嘖嘖,她頂多疼到虛脫,你回去好好撫慰幾天就好了。”白朮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