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歐陽墨韻的感情,她想著,只要她嫁給了周致遠,歐陽墨韻就會對她死心,也許他就會和別的母狐狸走到一起。
歐陽墨韻貴為狐界之王,風華絕代,風流倜儻,姿容若仙,狐界傾心於她的母狐狸,數不勝數,無論他看上誰,對方定是倍感榮幸地接受他的寵 幸。
可是,歐陽墨韻的天劫快要來了,那麼,她陳詩偌的婚姻還有什麼意義?
陳詩偌抬頭望天,天邊像是出現了斷層,一道霞光射來,晚霞閃耀著絢麗的光彩,天地之間的萬物都被包裹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陳詩偌的坐騎在戀詩閣的門口漫無目的地晃盪著,看到陳詩偌走了過來,它像是通人性一般,長鳴一聲,跑了過來,馬肚子在陳詩偌的身上摩挲著。
“你倒真是乖巧,我還以為你一定走了呢!”陳詩偌翻身上馬,甩了一個響鞭,向皇宮飛馳而去。
她要去找周致遠,告訴他,她不能嫁給他。
因為她愛的人不是周致遠,而是歐陽墨韻。
她不想再騙自己了,也不能再騙周致遠了。
連衛亦舒都勇敢地面對自己的感情,為了彌補前世留下的遺憾,願意和忛雪一起面對以後所有的事情,而她卻膽怯了。
大街上,一匹駿馬揚起一陣塵煙,馬上的男子,玉樹臨風,清新俊逸,然而眉宇之間卻又一絲掩飾不住的焦慮。
周致遠的心裡有一絲強烈的預感,如果他不立即把陳詩偌給追回來,他很可能就要永遠地失去她。
遠處,一個女子策馬飛馳的身影越來越清晰,周致遠的心裡一喜,看那女子身形似是陳詩偌,她怎麼會向皇宮的方向行進。
“詩偌,我到處找你,原來你在這裡。”周致遠一拉韁繩,放慢馬速,對著迎面而來的陳詩偌喊道。
“哥哥,你在這裡。”陳詩偌立即讓馬停了下來,她神色複雜地看著周致遠,道,“我有話想對你說。”
周致遠從陳詩偌的神色判斷,已經猜想到,她所要說的話,對他來說肯定不是好訊息,於是,他慌忙道:“詩偌,我也有話要對你講,讓我先講,好不好?”
陳詩偌怔了一下,她似乎感覺到,彷彿周致遠已經預料到她想說什麼,他不想讓她說出口,所以故意岔開話題,但是,她的心意已定,就讓周致遠把話說完,她再說,也不遲,於是淡淡地道:“好吧,哥哥,你有什麼事情要說?”
“詩偌,我剛才收到了冥寒宮送出來的訊息,正如我們所料,孫御璟確實打算在我們大婚之日動手救蛇王,但是,他不打算親自出手。”周致遠那雙注滿情思的黑眸目不轉睛地看著陳詩偌道。
“什麼意思?他不打算親自動手?”陳詩偌不解。
“對。”周致遠點了點頭,唇角浮起一絲輕蔑的笑容,道,“孫御璟那個妖孽想來搶親,他想來把你搶走。”
“就憑他?”陳詩偌的心中莫名地升起一股怒氣。
“詩偌,你可不要小看他,今日的孫御璟已經不是昔日的周御璟,他傳承了蛇王的靈力,現在身上妖魄的威力已經全部釋放出來。冥寒宮主現在的實力究竟有多深,沒有人知道。”
“那又如何?”陳詩偌傲然地道,“我的魂魄規整以後還沒有和實力雄厚的人動過手,他若是來了京城,正好讓我練練手。”
周致遠微微一笑,接著道:“詩偌,孫御璟想要搶人,但是更想要牽制住我和你,讓鎖妖塔那邊的力量空虛,所以,他想要搶你,但是,不是在你從陳府到皇宮的路上,而是選擇在我們拜堂之時。”
“他果然詭計多端。”陳詩偌冷笑。
“是的,孫御璟確實詭計多端,但是,凡事都有相對性。這樣一來,我們的婚事又多了一層意義。也就是可以牽制住冥寒宮第一高手孫御璟,少了孫御璟,它們冥寒宮想要毀了鎖妖塔的勝算又少了幾分。”周致遠神色凝重地到道。
陳詩偌無語,周致遠終於說出了重點,他們的婚事還有如此重大的意義,她怎麼輕易說不嫁就不嫁?
婚事絕對不能取消,就是為了天下蒼生,她也不能這麼自私。
“詩偌,你剛才想說什麼?”周致遠看著陳詩偌臉上的表情變化,他自信一笑,知道自己剛才一番話已經讓陳詩偌無法開口說出毀婚的話。
“哥哥,我想問你借蘭草用幾天,可以嗎?”陳詩偌苦笑道。
“當然可以。”周致遠的唇角揚起一抹篤定的微笑,“我這就回皇宮,讓蘭草到回陳府去,任憑你差遣。”
只要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