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王見福唯幾個要去皇宮裡去,就道:“那算了,我自己去吧。你們當心點。”
白迷卻皺眉道:“諦寧,你留下陪我。”
又來了。駱賓王轉身扶額嘆道:“白公子,諦寧真不是你的東西,你別這樣了。他現在是我的寵物,是我的,你明白嗎?”
白迷眼神一暗,一軒眉,福唯見他估計要破口大罵,忙攔下道:“白迷!少說一點。這些日子過完你就可以帶諦寧回去了。不要讓諦寧討厭你。”
白迷就冷冷看向諦寧:“你討厭我?”
諦寧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
童浣撲哧一下就笑了出來。
白迷怒道:“你又笑!這次又笑什麼!”
童浣笑眯眯地搖頭,福唯知道自己這位便宜師父就是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忙道:“算了算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們還吵著這種事兒!白迷,你給我安分點,你現在也是我的寵物,你還欠著我一次要求呢!”又轉頭看童浣道:“師父,你也少點表情,非逗逗白迷不可麼!”
童浣攤手道:“白公子素來優雅聰慧,我笑笑而已,又沒有關係。”
福唯嘆氣道:“行了……走吧,去皇宮。”他對著駱賓王招招手:“你也別去外城了,去殺怪哪有瞻仰聖子有趣,一道走吧。”
駱賓王扭頭看了一眼諦寧,諦寧側著臉,看不清他的表情。駱賓王心裡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和諦寧的緣分已經所剩無幾,這麼多這麼多日子以來,諦寧的苦痛,他也深深地看在眼裡面。他對這一個資料產生了很深的感情,但是他也無法勸他放棄對白迷的執著。資料們總是按照程式一絲不苟地執行著,可是誰說資料就沒有自己的痛,就沒有自己的彷徨和迷惘呢?
就像真的人一樣……
駱賓王嘆道:“算了,那就一道去皇宮吧。”
福唯展顏一笑:“好。”他看向童浣:“師父帶我們去?”
童浣笑道:“自然了。”她風情萬種地一招手,道:“隨我來吧,徒弟你啊……”
她話音還沒有落下,忽然一陣疾風颳過,狠狠地吹起了仙子的頭髮。童浣眼睛差點迷住,她大吃一驚,知道這是風迷之術,忙手捏法決,嬌喝一聲:“散!”卻見狂風散去,一行人被颳得東倒西歪,童浣環視一圈,忽而失聲道:“徒弟!福緣!”
原來福唯不見了!
晴火扶著牆剛站穩,就聽見童浣吃驚的怒喝。他連忙睜眼四處望去,果然不見福唯的蹤影。原本被福唯抱著的阿嗔、銀彈和小肉雞都歪歪地摔倒在地上。
“白迷!”晴火下意識地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白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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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哪位!”
福唯聽見耳旁呼呼地風響,低頭看,身下是廣闊的平原、連綿的森林……當然幾乎全都被野獸和妖獸所覆蓋了。他轉過頭去,抓著自己的人是一個相貌普通樸素,穿一身戰袍的青年男子。這個男子福唯覺得很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
那男子聽見福唯的問話,扭過臉一笑:“我們見過,不記得了?我是昕河。”
昕河……
昕河將軍!聖子當年的侍衛總管!
福唯腦子一轉馬上道:“你帶我去見聖子?!”
昕河對他眨眨眼:“挺聰明的。”
“你……”福唯訥訥道:“可你不是和我師父一道的……你……”
昕河淡淡道:“童浣已經不再聽從聖子的號令了,我們也再沒有從前的關係。她決定脫離,但我沒有,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我總是聖子的侍衛。以前他沒有傳召我,現在他需要我,我自然是要跟著他去的。”
福唯呆了一下,片刻道:“你知道我師父為什麼不願意再跟從聖子了?”
“你不知道哦?”昕河笑了笑:“恩……她覺得聖子……走火入魔了。”
福唯腦中電光火石地閃過許多畫面,忽然一頓,他想到很久以前在東海之上的那一個屍山血海一般的島嶼,脫口問道:“東海的那個牢籠,是聖子做的嗎?”
昕河道:“聖子為了煉貞妃為屍魁,需要用血肉來祭……”
“血肉來祭?那裡面的屍首一個個都被虐待得不成人形,普通的血肉祭需要弄成這種樣子嗎?”福唯嗤笑了一聲。
昕河無所謂地道:“那你覺得是聖子殘虐?”
福唯囧道:“難道不是嗎?”
“唔……”昕河騰出來一隻手摸了摸下巴:“其實也是啦……”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