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賓王道:“這也說不定,有可能早早有等級榜的強人和他遇上……”
福唯送駱賓王兩顆白眼:“你當製作方是傻的啊?強人當然要留到最後,不然還有什麼看頭。”
他們兩個走在長安城的大街上,此刻長安城裡的人幾乎全都湧到了那廣場之中,這原本擁擠不堪的街道剎那間變得些微的冷清,路邊的NPC店家都閒閒地倚靠在門口,看福唯和駱賓王在大街上攏袖而過。
駱賓王見福唯馬不停蹄,直往長安大門處走去,又問道:“你要出城?”
福唯點點頭:“恩。”
“出城做什麼?”
“找人去。”
駱賓王道:“你有馬?”
福唯一愣,隨後摸摸頭,轉身回車馬行去僱了輛馬車,和駱賓王兩人一架,往白迷所在的長安城外的小鎮而去。
白迷在的小鎮離長安城不遠,馬車行了半個時辰便到了,兩人跳下馬車,沿路行走,福唯仔細辨認門戶,終於在一條長街的盡頭找到了白迷的住所。
福唯敲敲門,門裡傳來聲音:“進來吧。”福唯對駱賓王做個不要多說話的手勢,推門走了進去。
門開啟,裡面正對著一個景色無趣的小庭院,白迷就坐在這院子裡,手裡捧著卷書在看書,他一身白衣,滿頭烏髮鬆鬆挽起,眼波輕柔轉向福唯,那一張美到極致的面孔在這無趣的風景之中,更顯得豔色無邊,又清幽無雙。駱賓王站在福唯身邊,很顯然愣了一愣,他肩頭上停著的鴖鳥更是騷動起來,目中露出一點惶恐不安,小爪子牢牢扒住駱賓王的衣服。
白迷“咦”了一聲:“鴖鳥。”
他看了看駱賓王:“資質不錯。”隨後就不再理會駱賓王,看向福唯道:“你怎麼來了?晴火呢?”
福唯在白迷身邊看看,從一棵老槐樹下撿了個樹墩坐了,懶洋洋道:“晴火在比武呢。我沒事兒做,就來找你,問問該怎麼去尋諦寧。總該有個章程線索吧?”
白迷淡淡道:“你不用急,諦寧是四階妖獸,在這凡人界也可算是一方大妖,若他以妖身現,定然會有訊息傳出。若他是人身現,我從前在這凡人界也不是白呆的,多少有些朋友耳目,不會叫他逃出我的手掌心。”
福唯嘆一口氣:“就是這種口吻。以後找到諦寧,別再這麼講話了。”
白迷道:“什麼口吻?”
“高高在上的。”
白迷沉默良久,嘆了一聲:“我以前……也並不是那麼說話。那天也是……氣得狠了。我……我……”這絕代芳華的美男子竟是說不下去,半晌還是幽幽嘆了一聲,嘆得福唯的雞皮疙瘩都要掉下去了。
福唯趁機道:“白公子的憂煩……便不能與我們說說?”
白迷看他了看他,道:“等找到諦寧,我便說與你聽便是。”
果然,這陳年往事還是有限制的,估計那什麼狗屁獎勵“白鹿的知己”就是條件。福唯想,也罷,等就等,這天下第一武道大會要開整整一個禮拜,一個禮拜以後大家就上路找諦寧,那時候順便把小皇帝的任務接了,指不定還能靠白迷幫幫忙給幾條主線任務的線索——福唯從來沒有懷疑過晴火可以擠入這武道大會的前五名。
但世事難料,若一著不慎,豈非滿盤皆輸?
福唯又坐了會兒,白迷沒有說話的興致,一個人靜靜看書去了,福唯和駱賓王在這寂寞的小院子裡扯了會兒淡,各自發一會呆,又幫忙給鴖鳥餵了回食,福唯順帶著偷偷安撫了一下在寵物空間裡裝死撒嬌的阿嗔,然後他看了看時間,第一場海選早已經結束,這時候已經中午,他摸著肚子對駱賓王道:“去吃中飯?”
駱賓王笑:“趕緊的。”
他們於是辭別了白迷,起身要離去。還沒有走到門口,卻見那扇木門又被推開,從外邊走進來一個一身樸素長衫的青年。這青年面容平凡,但福唯看了,卻是渾身一震,脫口叫道:“昕河將軍?!”
來人正是昕河將軍,當年的聖子侍從長。
昕河看到福唯,也是一愣:“是你。”他道:“你怎麼在這裡?”
福唯扭頭指著白迷道:“我同他一路的……”他忽然福至心靈,道:“啊,是了,你就是白公子所說的在凡人界的朋友。”
“朋友不敢當,白公子向來是高傲不肯與人攀折的。”昕河笑了一下。坐在那邊的白迷馬上抬起頭來,微怒道:“我有這麼差勁麼?”
昕河道:“你看,生氣了,不過是個玩笑。”
白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