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說吧,這次又想添點兒什麼?”
“不是,沒想添置東西,現在學生也全都下放到五中練習去了,剩下的學生原本的器材就夠用,不需要添置。只是我看完那個影片之後覺得。。。”
“嚇著了?”校長邊吐煙邊笑著說道,“怎麼了?知道別人不好對付,你這就想當逃兵了?一開始的雄心壯志都哪兒去了?不是口口聲聲喊著要給我拿個冠軍嗎?”
“沒想逃,但是想讓您開導開導我。”
“哦,開導開導。。。”校長彈了彈菸灰,“先說說你怕什麼吧?怕他們的球員?訓練方法?裝置?”
我搖搖頭:“今年的比賽,除了決賽,他們全部都是50分以上大比分血洗對方。比賽我看過了,對方實力不差,而他們的幾個替補比他們的主力似乎還要強,可能是為了要讓三年級學生打資料,所以上場時間都不多,但是他們一上場,局勢就徹底不一樣了。今年他們將會成為主力代表學校出賽。。。”
“嗯,”校長把煙掐滅了,“你覺得咱這支隊伍到明年5月為止,不可能超越他們,所以你就放棄了?這麼說吧,能力有差別是自然的,我不覺得我們的隊伍一定會比他們的對手差。你只是讓分差給嚇著了,高估了雙方的實力而已。你把落後方假想成自己,然後帶著落後感覺看完了整場比賽,所以心裡開始有負擔。”
本以為校長只是教育人有一手,沒想到分析起比賽來也是頭頭是道。“你跟沒跟職業球員交過手?”“嗯,以前有幸跟一些職業隊的隊員打過幾次半場。”“能封死對方,或者從對方那裡得分嗎?”“防是真的防不住,但是也會有得分。”“你覺得職業球員跟你見過的最好的業餘球員差距大嗎?”“嗯。。。和見過最好的比起來差別倒也不算很大,不過他們可以連續打一個賽季啊,普通人一場之後得歇好幾天吶。”
“這咱不用管,咱也不是打一個賽季。”校長擺了擺手,顯得很隨意,“你看你這不是明白嗎?再說了,他體校只是體校,畢竟不是職業隊,哪有那麼多的時間全部用來訓練啊?他們做的訓練我們也可以做,他們有的裝置我們也可以有,他們練的戰術我們也可以練,差就差在個身高、體質和底子上,只要我們練的比他們勤快,就能夠超越他們。”
我猶豫了一下,校長笑了笑:“這話聽著耳熟吧?你以前跟球員說過的。”校長說著又點了一根菸:“最近啊,各方面對你的好評是越來越多了。我女婿,外界的一些朋友,甚至是陳龍,都在我面前誇獎你。別人先不談,陳龍這孩子,我這輩子是第一次聽到他夸人。。。這麼說吧,你現在是把這幫孩子的夢想毀在你手裡,所以害怕了吧?”這句話切到了要害,的確,這是我現在最害怕最在意的事情,也是和王耀斌當初同樣的情況,只是我無法透過自己來說服自己。
“以前在部隊的時候,我們都有這樣一個不成文的說法。”校長琢磨了一下,“具體我是記不清除了,但是大致就是說,只要你願意把生命交付給部隊,就要無條件接受任何事情的發生。這也是一個軍官必備的特質,如果你的兵願意把命交到你手裡,你更要明確自己的計劃和戰術,你不能為了怕讓他們犧牲,就把士兵扔給別人,或者不敢執行自己的計劃,你要做的是要讓他們在自己的帶領下把原本的計劃執行的更好。如果你盡了全力,就算有人犧牲,就算全軍覆滅,那麼你也不需要有愧疚,而士兵們也不會為自己的死感到冤屈。”
校長頓了一下,接著說道,“學生對你的希望應該成為你的動力,如果你能帶領他們,就算你失敗了,他們也會跟你一起接受這個事實,但如果換了別人。。。恐怕一旦失敗,球隊就會四分五裂了。。。承載別人的希望是一種幸福,不應該成為你的壓力。”校長舉的這個例子非常容易使人理解,相信如果我真的是一個軍官的話,無疑會成為陣前抗命這樣的反面教材。也許我應該重新感覺別人對自己的希望所帶來的榮耀。。。
下午,放學後,辦公室
“教練。”門被敲響了,王靜嫻走了進來,“您今天對我哥哥做了什麼了?”
“啊?怎麼了?”
“聽說哥哥下午回班以後腮幫子就一直鼓著,生了一下午氣。放學前我問他,他就說了六個字。”
“說了什麼?”
“教、練、是、個、混、蛋。”王靜嫻淺描淡寫的說道,“您該不會週末看了他穿女裝之後,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吧?”
“你有更好笑的笑話嗎?”我搖搖頭繼續往電腦上錄入著文字,“只不過有點兒誤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