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少監正色道:“用不著說這些,惜才之心人皆有之。再說這制瓷之事全是你身體力行,我不過只是出借一座陶窯而已,也談不上什麼幫忙。”
陸貞看了看他,深深地福了一福——這宮裡,還是有好人的。她不再多說,上前問工匠:“大哥,不知道燒窯的柴火準備好了沒有?”
一行人一起往窯窖走去,陸貞在工匠的幫忙下,把之前風乾的泥坯放在匣缽裡,熟練地擺上了窯床。眾人先退出陶窯,陸貞卻走在了最後,一揚手將一小塊東西放在了匣缽裡面。
她擺好匣缽,這才走出了窯口,膽大工匠長喝一聲:“點窯火……”
有人把火把丟在潑了油脂的松枝上,窯火騰地一下燒了起來。陸貞本準備守在窯外,又被人勸著進了工棚遠遠守著,那之前一直和她搭話的膽大工匠也很識趣,端了一碗水給她,“渴了吧?喝口水。”
陸貞笑了笑說:“不用了,倒是大哥你們忙活了這麼久,也該歇著了。”
那膽大工匠看她為人客氣,和平日裡自己接觸的那些狐假虎威的宮女們都不同,也壯著膽子道:“俺不累!您別喊俺大哥,叫李大膽就行!俺打十歲起淨身進了宮,天天干的都是燒窯打土的粗活,可倒不知道這陶窯裡還能燒出金貴的瓷器來!姑姑你是個明白人,要不跟俺們講一講,這陶和瓷,到底有啥不同?”
這話讓陸貞想起爹爹陸賈還在的時候,自己一手的燒瓷技術就是爹爹手把手教的,不禁對著火光發了半天呆。眾人都以為她不想說,也不再問,陸貞卻開口說道:“陶和瓷,其實原本沒什麼差別,都是把土放在窯裡,用大火猛燒而成,只是燒陶的一般用的都是普通的黃泥粘土,而燒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