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姨祖母回郡王府等我吧!”說著轉身就帶著七七跟著太女一起前往鳳鳴宮內。太女見七七跟著平安,神色有些古怪,不過到底是沒有說什麼,只是命人將自己抬上了肩輿,進了鳳鳴宮。
鳳鳴宮內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劉顯部軍紀嚴明,雖然平了鳳鳴宮的叛亂,卻沒有騷擾鳳鳴宮內惠帝那些君侍,只是約束那些宮人不讓他們隨便走動,一切都要等太女進宮以後才能裁奪。
太女帶著平安直接往明議殿方向走去,明議殿周圍守衛的十分嚴密,盧文嘉等人攻進鳳鳴宮時,第一個搜尋的地方就是明議殿,卻沒有找到惠帝。軍士見太女來到紛紛施禮,太女微微頷首,命人開啟了明議殿的殿門。太女命人將自己抬進明議殿,對玉秀微一點頭,玉秀疾步走到惠帝常坐的座椅那裡,將座椅往左旋轉了一下,又往右旋轉了一下,惠帝的座椅竟緩緩移開,露出了一個幽暗的通道。
平安立刻恍然大悟,搞半天這裡有密道啊,想來也是大梁算是相當有歷史的國家了,鳳鳴宮幾度翻修,有個什麼密道啊,暗室什麼的真是正常不過了,可憐盧氏一心想謀奪皇位,連這點子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失敗了耶只能說是無能了。
太女一直看著平安,見平安並沒有像一般人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事情那般露出吃驚的表情,心中暗自讚歎,自己這個妹妹真是和常人不同啊。平安和七七跟著太女穿過暗道,在暗道的盡頭是一間密室,密室門口赫然站立的是以前在書芳苑做過平安教引公公的張氏,張氏見太女引領著平安來到,急忙行禮,太女頷首笑道:“這幾日辛苦你了。”
張氏忙道:“原是俾子應該做的。”說完讓到一邊,太女問道:“母皇現在怎麼樣了?”
張氏一邊將太女等往裡面引領一邊答道:“還是和十幾天前差不多的情形,御醫正王大人也是束手無措。”
太女微微點頭,便沒有多言語,平安覺出張氏語氣中的憂傷之意,心中思量怕是惠帝真的不太好了。走進門,只見密室裡裝飾豪華,竟不下於上面鳳鳴宮內其它的主殿。密室還有幾個侍人,領頭向太女行禮的正是劉侍,劉侍眼睛通紅,一看就知道是才哭過的。
太女命人將自己放下來,自己推著輪椅來到榻前,平安也疾步走到塌邊,只見惠帝雙頰深凹,雙目緊閉,面色如金紙一般,平安想起惠帝以前對自己種種的溺愛,眼淚已經掉了下來,“噗通”一聲跪倒在惠帝的塌邊,七七也屈膝跪在了平安的身側。太女拉起惠帝的手,旁邊侍立的御醫正低聲說道:“太女,臣無能,還請太女恕罪。”
太女點點說道:“母皇原有吐血的宿疾,這也怨不得你。母皇自十幾天前就水米不進,這麼多天來一直都靠人參吊命,”平安聽太女這麼說,知道太女是說給自己聽的,便抬頭看著太女,太女緩緩說道:“我雖有計謀,但是顧慮太多,若不是你一回雍京就鬧將起來,恐怕母皇想見你最後一面的願望,我也不能幫她完成了。”說著太女聲音微微有點哽咽。
平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太女超出了平安的認知,平安一直以為太女是睿智的,是深不可測的,甚至有點涼薄,沒想到太女居然會難過,會哭。平安茫然地看著太女,太女拉著惠帝的手輕聲說道:“母皇,您看見沒有,平安她回來了,她很好,我承諾的事情做到了,您睜開眼看看她吧!母皇!”旁邊的劉侍已經淚流滿面了:“陛下!”
平安往塌邊膝行了一步,喚道:“母皇,阿孃,我是平安啊!”惠帝依然雙眼緊閉,平安流著淚說道:“唉,要不是我當初莽撞,一心只想著賓士沙場,被那些人有了機會刺殺,阿孃就不會因為我吐血,也就不會這樣了。”
太女嘆了口氣說道:“母皇雖然心憂與你,但是吐血的宿疾,卻不是因你而起,想來你已經聽說我八歲那年得了怪病,差點死了吧?”
平安不解地看著太女,太女慘然一笑:“什麼怪病?只不過是掩了世人的耳目罷了,其實當時我是身中劇毒,奄奄一息,母皇為了救我過血給我才傷了身體。”
平安吃驚地看著太女:“你的意思是你中了毒沒死,是阿孃給換血你才活下來的了。”
太女點點頭:“那個匣子裡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看了!”
太女說道:“恐怕是沒有仔細地看吧?”見平安尷尬地直撓頭,太女也不深究說道:“那匣子裡是我們姬氏的歷史,那裡有詳細的記載,我們姬氏的血脈極為強大,成年之後基本就不怕什麼毒素,只是我那時年紀太小,身體本來也不算好,才被那些人鑽了空子,母皇不惜虧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