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的聲音揚起:“站住,誰允你這奴婢走了,你如何做一個宮女,這般時候七皇子,必是貪看這馬場之事,連主子走了也不自知,你該當何罪?”
好一個興匆匆的問罪啊。她連想要罰我也不遮掩了,爽快,倒也不變著法子了。
“奴婢的錯。”我輕聲說著。
“別以為皇上在這裡,本宮就罰不了你,秋池,把她揪到一邊去。”
麗妃的眼狠狠地一瞅我,讓我心裡發顫。
“怎麼回事?”一個男子的腳步走近,氣息有些急促:“倪初雪,找你很久了,怎麼站在那裡,還不把七弟的衣服給我。”太子慵懶的聲音是我救命的稻草啊。
我有些感激地朝他一笑,他臉上滿是汗珠兒,隨性地一抹,抓過我手裡的衣服:“麗妃娘娘可真是厲害,差點讓我等都追不上。”
麗妃的臉上有些僵硬,有些尷尬地笑過:“本宮怎麼會必得上太子呢?太子一馬當先,無人能及得上啊。”
太子將衣服隨性地放在臂彎裡,看著我說:“正好去崇閣宮找七弟有些事兒。”
我明白:“奴婢遵命。太子請。”我讓除一條路。
“太子對一個宮女真是好啊,就像以前洗衣宮的那個宮女一樣。”麗妃輕聲地說著。
太子的身子有些僵硬,沉下臉:“麗妃娘娘再宮裡可知得真實不少?”
我抬起頭,看到了麗妃臉上暗暗咬牙的神色,兒那連秋池,卻怔怔地看著太子。
難道,這連秋池喜歡太子嗎?上次好像也是哦。等等,還有,那林靜如現在也往這邊看來了,真是一團亂啊。林靜如一失神,梨香也看著我。
她臉上一幅不淡漠的樣子,讓我有些嘆氣。
這地方真實讓人窒息得很,他們的話我不愛聽。
太子也不是喜歡這些場合的人,我跟在他身後,遠遠走出了這馬場,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謝謝你幫我解了圍。”
他將衣服往後一甩,我接住了,給他一抹小:“好久沒有看到你了,似乎神色不太好。”
他搖頭,走到僻靜之處才停下來看著我:“初雪,我現在好辛苦。”
我以為他是為國事操勞,唯得他這般平和地跟我說著。
我輕聲地說:“總會過去的,付出也會有收穫的。”
他卻嘆氣,眼裡寫滿了迷惘:“不是為這個,我看著她,還是很痛苦,不知道要不要繼續下去了,真的是不知道了?”
太子,為情所困嗎?我認真地看著他:“太子,你心裡是不是喜歡她的。”
他點點頭,眼裡有著好濃好濃的痛。讓人想要吧他眼眸裡的痛都化了開來啊,太子不應該是這樣的,他要意氣風發,他要春風得意,少年得起,可是,他也是人,是人,就少不了情。
我定定地看著他,認真地說:“哎過,就要相信她,就要相信自己,能在一起,好難好難。”就像我和上官雩一樣,我還看不到,我和他的路,在哪裡?可是我不放棄,放棄了,我就連帶著吧自己的那一丁點想要的東西都放棄了。
太子看著我輕笑,靠在那高高的樹下,一手輕揉著我的發。
我縮了縮,他眯起眼:“你又受傷了?”
“嘿嘿,昨天不小心,頭撞到石頭了。”
“倪初雪。”他低低叫著,冒著火氣,“你是怎麼搞的,怎麼總是帶著傷呢?和石頭撞,是撞破了你的頭呢?還是撞壞的石頭。”
這,真是讓人夠無語的。我的頭怎麼會比上石頭的堅硬呢?片片我又不好直說昨天的事。真是一個丟臉啊。
為什麼我總是帶著傷呢?幸好啊,上次我摔傷腰的事,他不知道,不然不知又要怎麼來說教我了。
我淡淡地一笑:“我的頭破了。”所以石頭比較硬。
他沒好氣地笑出聲問,笑走了二人之間沉悶的氣氛,輕聲地說:“過來,我給你上藥。”
“那個,太子你是不是隨身帶著傷藥的。”我很好奇啊。
他一瞪我:“誰讓我認識一個老實受傷的笨蛋。”
秋日的暖陽啊,認識太子真好,就傷藥也能用到最好的。
他的身上,少了更多的戾氣,是因為他的她回來吧,可是我卻覺得有些嘆息。
一個太子如此這般,不會是一個朝代的強盛的,尤其是需要振作的朝代。
我看過了太多的史書,知道太多的例子了。
我長嘆,太子也是人啊,太子也有難啊,這個燕朝,不應由太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