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奢華的生活,有什麼好畫的嗎?畫來畫去,總是把酒言歡,酒不醉人,人自醉。
然後我也看到地,不少地方的人,不同的衣服,不同的風俗,也為皇上獻上了壽禮。
我看得有些不耐,心裡暗暗佩服七皇子和太子的老神在在。
於是,七皇子開始讓我剝瓜子。
在一片歌舞昇平中,紅裳綠裙,美人多嬌婀娜,送飛著秋波。
他轉過頭,“給本皇子剝瓜子。”這麼一句話。
多殺風景啊,不好好地欣賞,這個時候還吃,而且還是吃瓜子,連妃子們為了保持儀容,也不怎麼吃的,他倒好,一個皇子也吃起瓜子來了。
靠近那小桌邊,開始給他剝了起來,一個個炒得香香的。
剝好一個,他的大掌就升了出來,那動作,夠是優雅,又自在的無從挑剔。
我輕放在他的手掌心,手指觸到掌心,有些暖意,有些灼熱。
我看到他的眼裡暗暗含著一抹冷意,並沒有被這裡的喜氣所感觸。
我有些奇怪,還是一粒粒地剝給他。
在一聲寧妃娘娘到,我伸長了脖子看。
在二個宮女的引領之下,一個一身白衣如雪,散著長髮的女子,一身的白,一身的脫俗,一頭烏黑的發,再遠些,看到,那細緻而又妍麗的五官。
才會發現,這一種美,似在漂渺,她輕盈而清麗的,就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沒有過多的妝點,又恰到好處的這種靈美,頓時覺得,這滿園的嬌豔生香,都退得老遠,還沒有寧妃來的觸目,如此的好看,越是素衣,越是把這裡所有的人,都比了直去,獨特才是美,我驀然發覺了這一句話。
她嫣然一笑,燦若冷宮院裡的那一樹的白花,四周的景物都變得庸俗不耐。她纖靈得讓人移不開視線,像是少女一樣輕盈地施禮,抬起明眸看著皇上。
皇后轉過臉,有些不悅,是“今天是皇上的大壽,寧妃娘娘如此著衣,當是煞氣。”
寧妃沒有害怕,沒有蒼白,而是坦然一笑:“皇后娘娘千歲,臣妾這般衣服,也是出於對道家之人的恭敬,凡道之人,仙姿之骨,綵衣當俗之,皇上乃是天之子,自當是以天論之,道家的精神,道家的書法,也是一絕,臣妾是以尊天之意而尊皇上。”
這一番話,有些明,有些不明。
七皇子叫寧妃是娘娘,在寧妃說到道家這二個字的時候,臉色驀地變黑了起來。
皇后眼裡含著笑。“寧妃娘娘的親姐姐出家為道了,倒是不知道,寧妃也有這般的雅興。”
“回稟皇后娘娘,道家之仙,日 月星辰,河海山嶽,皆是神靈之物,皇上得天下,皇上也是神靈之人,臣妾當是敬之,而乃道家之修,當也能令人延年益壽。”
我不清楚道家,不過,有些得道,是仙風傲骨的。
什麼也不重要了,寧妃這一番巧妙的妝扮,說不說道家又如何呢?她終究贏得了皇上的注目,皇上的眼神在她的身上打轉,在驚歎著。
“倒也不知道寧妃娘娘這麼多年久病在冷宮,是否對道家之書法冷卻了。”
寧妃笑著:“還請皇上皇后娘娘讓臣妾一試,為皇上祝壽添風采。”
“來人,備墨。”皇上大手一揮。
沒多久,臺上就備好了案桌,筆墨紙硯,寧妃雙埤各執筆,認真而又自在地寫,那身姿,真好呀仙子一般。
一會兒,幾個公公將那大紙給託了起來,大聲地念著:“仙神永享,壽與天齊,千秋萬載,國泰民安,”正聯是:“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皇上站了起來,拍著手,一雙眼裡,滿是興奮之色。親自挽著寧妃的手,讓她坐在身側,似乎是越看越喜愛,側臉觀賞著她的仙姿玉骨。
好一個寧妃,好一個精彩。
我暗暗地為她喝采。她多不容易啊,要想這些,必定也是要挖空心思。而且還要承受著,能不能見皇上的後果,還有很多很多的東西。
這年頭,真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嗎?梨香也是因為膽大包天,才得皇上的寵幸,寧妃是大膽穿著白色的衣服而來,在紅花綠波中,當是出色極了。
“剝是不剝。”冷冷的聲音輕哼著。
我一怔,才發覺我手裡的瓜子給我有一點沒一點的颳著皮。
趕緊低下頭剝著,又忍不住暗怨七皇子,這當時,就只會吃。
放到他手心,又看到那齒痕,有些怪怪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