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是沒有什麼好感,他總覺得是梨香欺負了我一樣。
不知不覺地,又要走出這片樹林,冷宮的門,就不遠了。我輕笑:“好了,你自個回去了,我下午給你畫幅劍蘭,如何?”
“別累著。”他小聲地吩咐。
不遠處,七皇子獨自從冷宮進來。
我收起笑,朝上官雩彎腰,然後退在一邊。
七皇子身上,總是帶著冷然的氣息。銳利的眸子掃我一眼,又看著上官雩。
上官雩對他可一點也不客氣,行個禮也沒說上一句話,就出去了。
七皇子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壓得沉沉的氣息讓我整個人毛孔都豎起來。
我全神貫注地防備著他,哪怕他腳步一個停頓,我都有些緊張起來。
靜悄悄的,誰也沒有說上一句話。
他入了小院,就直接去看寧妃。
寧妃坐在桌面愜意地吹著秋風,看到他來,嫣然一笑,親切地說:“破邪今兒個好早啊。”
“二姨。”我聽見七皇子低沉地叫。
原來,寧妃娘娘是他的二姨,也就是說,有些血緣了,怪不得如此的親近。
那寧妃和他的母妃,豈不是姐妹,姐妹共夫,我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奉上茶,就靜待在一邊等候著吩咐。
寧妃的身子大好,給這冷宮的秋天,添了些快活的色彩。
寧妃問得多的,無非是十七皇子樓破雪。
奇的是,今天七皇子怎麼說了那麼多話,平日裡倒是不出聲的。其實也不怎麼重要,隨意地問。
寧妃也興致極大的說著,多的時候是她說,他沉默。
他極是不安,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窗外的院門。
寧妃輕笑地問:“破邪有事就去忙,二姨身體好了,也不必陪我悶著。”
“沒事。”他冷冷淡淡地說。看了一眼門,又收回視線。
自打那毒疹事發生,寧妃這裡的膳食都由七皇子直接讓人送進來。
送午膳的人來了,他鬆了一口氣。看看寧妃,又想說些什麼,又說不出口一般。
我覺得好笑,七皇子,怎麼也有說不出口的時候呢?他不是高高在上嗎?
“破邪有什麼話,想要說的嗎?”寧妃的眼裡小心的探視著。
他搖頭:“沒有什麼?二姨,你好好的養生,有什麼需要,差宮女過來說一聲就好了。”他站起來的時候,掃了我一眼,我趕緊收起我眼裡的一些嘲笑。
寧妃輕輕地笑了:“好,破雪就麻煩你了。”
他站起身子,讓人都覺得這房子有些狹小。尊貴如他,在這裡,怎麼看,怎麼不自在。
他獨自地離開,那高大的背影,竟然有一些落寞。
後來我才知道,他來這裡,是有什麼意思。
寧妃用過午膳,又承隨意地問我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
陳嬤嬤笑著說:“寧妃娘娘,初雪是冷宮的丫頭,怎麼能進那大廳呢?”
我奉上茶給寧妃:“嬤嬤,昨晚上,我還真去了大廳。”這些,我能騙麼,只要她想打聽,自然就知道了。有些事,不能自作聰明的。
“你瞧,我就知道。初雪是個有本事的人。”寧妃眼裡帶著讚賞。
我想了想,挑著詞兒說:“初雪讓人派去磨墨了。”
可是,寧妃如此的聰明:“是林畫師吧。”
我知道,她接下來想要說什麼話,點點頭說:“是的,娘娘,林畫師大概是生病,身不舒服,所以讓人叫初雪去磨墨,能從墨的深厚之中,更快的下筆。”
“初雪,我說過的事,你還記得嗎?”寧妃沒有轉彎抹角,單刀直入地和我說。
此時的寧妃,已經沒有了病時那楚楚可憐,驚如#兔的慌張。
如此的安神而又帶著光采,還有周身都有了妃子的氣勢。我輕笑:“當然記得,也許林畫師病好之後會到冷宮來。娘娘,該午睡時間了。”我小聲地提醒著。
寧妃搖搖頭:“從今天開始,倒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了,初雪,給我硯墨吧,嬤嬤,把我以前的字帖都找出來,八年多了,我得慢慢地學起來啊。”
寧妃,要為她的以後奮鬥。
她以前寫的字貼真的漂亮,雙手皆能寫,各有不同的風采,讓我選嘆不已。
如今,腕力少了,久練生疏,再寫起來,已是不如前。
可是,她寫得很認真,陳嬤嬤給她扇著風。我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