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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

我能說,他負心嗎?

情能走多久,誰的承諾,都不知能走多久。

快快樂樂地送走他,把自個的心酸,都埋在膝下。

抱著圓圓,我眼裡灼熱一片,輕輕地擦去淚。

“以後,是很久很久,是無法想到的事,圓圓,我想跟他走。”可是我走不了。

抱著它,將臉埋在白軟的毛中,將憋在心裡的淚都哭出來。

我可以負了上官,他亦可以負了我,情,有多長,有多遠,有多重,當一激動過後,還有什麼?

我很不安,我不知道為什麼?是因為我太在乎他嗎?

哦,倪初雪不能這樣哭的,一旦心酸,就會無休止的厭煩這裡。

而在這裡,還不知道時間是多長,那次的試探,只能說,君心難測。

擦乾淚,大口地吸著氣,低沉地往宮裡走去。

夜裡的燈,撲撲閃閃,我靜靜地看著,那一次看花燈,適合樓破邪,那戴上半截的面具,驀然地斷了,會不會,也是我的夢一場。

在夜裡想他,會讓夜更亮一些,在夜裡想他,會讓心更荒一些。

荒蕪了春夏秋冬多少日夜,等成了青絲縷縷如霜雪。

心等空了,愛等白了,容顏等老了。

不讓自己想得太多,提起筆畫自己的相,怎麼也畫不出來。

最後,我只畫了一張面具。

也就是我的意思吧,是緣,便是緣。不是緣,他知那夜發生的事。

畫,還是交給十九公主,讓她給我帶了出去。

日子又復到了從前,只是,心酸了。

細細地整理著皇上的案桌,看到了他的貼子。

皇上攤開在這裡,是讓我看嗎?是樓破邪寫的。

是推拒了王位的貼子,皇上用硃紅的筆審批上了,還蓋上了玉璽。

我心也低落了,輕輕地嘆,終於,他自由了。

他走了,我不敢去算日子,原來,日子還是會悄悄地過去。

樓破邪的離開,帶給太后很大的打擊,我開始相信,是有遺書這麼一件事的,可是,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啊。

太后宣了我去,沒敢讓我去她宮裡,只是在那一片花海之中,讓我跪在滿是石頭的地上,膝蓋刺得生痛。

她轉過臉去看著那開得如火如荼的滿樹白花,上次,我在這裡畫香雪海圖,讓皇上瞧見,這一次,居然是太后宣得我來這裡,宮裡的事啊,原來,誰都以為自己做得最是人不知鬼不覺,可是,暗裡又有多少人知道。

她轉過臉,我看到了她滿臉的怒氣,滿臉的悲嘆和絕望。

她揚起手重重地給了我一巴掌。

捂著臉,只是臉受痛,別的沒有什麼!他說過,要防著太后。

打吧,罰吧,這就是宮裡的自私,沒有一點的人性溫暖,所以,他要離開。不能給她們利用,陷入太深了,就會讓自己難以脫身。

我明白的,這和我那時差不多。

“知道哀家為什麼要你嗎?”她陰沉的臉,又氣又傷。

我點點頭:“奴婢知道。”

“倪初雪,你根本就不該活在這世上,你的存在,讓這皇宮裡的人,都亂了,都瘋了。”

亂了嗎?是吧,打亂了一些東西。

人的貪慾總是無邊無止的,皇上對太后一點也不好,她只有一個空架子,什麼也沒有,吃食用作,都得催著公公去討,皇上是故意的,太后過得比較難。

她手上的遺旨,是她想翻身的最後保障,可是,樓破邪不配合而已。

她又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打得清脆響亮,鼻孔間,流出了溼溼的東西。

“倪初雪,你打亂我的所有了,我就要什麼都沒有,都是你,要不是你的存在,他怎麼會離開,皇上怎麼會想著要他為難,你根本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的。”變形的瞳孔,好黑好黑,黑得無止境一樣。

我根本就不該存在嗎?我覺得好難過,她用雙手用力地掐著我的脖子。

我可以忍一忍,不掙扎,然後,我就會解脫所有的,包括思念,想念,對以後的不知道。

瞳孔在渙散,已經聽不清楚,太后在罵些什麼?

“初雪,等你一輩子。”樓破邪的聲音,似在耳邊,樓破邪的樣子,似在眼前。

淚輕輕地流了出來,不能這樣子,用力的扯著太后的手,低頭,就狠狠地咬著。

受疼的手,縮了回去,那尖尖長長的指甲,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