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爹爹想?那她便更不能幫了!
“能力所及,我自然願幫,可我一介女流,又哪有諸多能耐。”原本是想多施恩惠,之後便能安然立身於左家,才會這般多事的惹了這兩姐妹,可昨日她已陳諾絕不插手,現下恐怕要得罪了這二人。
“大姐莫謙,大姐的能奈,我倆已有領教,若無萬全之策,大姐又怎會插手此事?”平日裡看似柔和的若雲,現在卻說得若蘭無言以對。
“我……”若蘭有些含糊其詞。
“還是大姐另有要求?”若香猜想。
“現在大姐忽然不想幫了,是怕日後我倆得道,會惡待大姐嗎?”若香有些氣憤,虧得她之前如此好言相待。
“自然不是……”若蘭頓了頓,又言道;“妹妹們要入宮,若皆由我幫忙,日後伺候天子,臺前獻藝,便會誠惶誠恐,即時惹得皇上不悅,豈不得受冷宮之苦。若是憑得個人本事入宮,那日後的事,便無需憂心,自然能應付自如了。”
“大姐說的雖不無道理,可為何現下這般想?”之前卻主動幫她們,難道……“大姐可請爹爹相助,參於下輪的選繡比賽,即時入了宮,自然有了照應。”若雲出言提議。
“如此甚好!”若香也贊同其意見。只要能入得宮中,之後的事,她才不多想。
“宮門深似海,我恐怕無法適應。”若蘭婉言謝絕。
“這般說來,大姐是執意不幫了?”
“無能為力!”
“那咱們就不勉強了,五妹,走。”若香起身怒氣衝衝的離去,若雲也隨後跟上。
“兩位小姐慢走!”青梅出聲送客。
送走了兩位嬌客,青梅有些擔心,小姐今日的舉動,怕是會影響在左家的生活。
“之前小姐曾說要讓兩位小姐受你恩惠,為何今日又不願相幫了?”
“就如我所言,宮門深似海,我不能因為一已之私而害了她倆。”若蘭嘆言。
“可這樣,兩位小姐今後定會藉機報負小姐。”
“放心,青梅。”若蘭露了抹笑。“我已不是從前的左若蘭了。”
聞言,青梅若有所思的一愣。
痴痴念念,思思轉轉緒緒。
昧昧眠眠,夜夜淚淚漣漣,
夢時千轉,前世情深猶在。
醒後百思,今生誓言何來?
――久仙*雜記
選妃大典結束後,未能入選的眾多繡女不是被送回原籍便是由皇上做主,賜給了有功之臣。
在第一場才藝之後,最被看好的左家千金,卻在之後的兩場比賽中奏出令人乏味的曲目,且琴藝平平,令眾人大失所望,繼而被紛紛淘汰,這一結果,左家的眾人(除左司仁外)。自然皆會遷怒於左若蘭。
小坐亭旁,思緒翻轉,湖邊柳枝垂至湖面,隨風微動,湖面漣漪乍起。已是四月初,天已漸暖,微風吹來,卻也仍有一絲涼意。而亭中的人兒卻絲毫未覺,思著想著,仍是遠至無邊的親人。
轉眼,到東盛已有兩個多月,從剛來時的無知,到恢復後的恐慌,若蘭的一切情緒,都未曾在人前展現。翻閱過大量的古書,拜訪過幾位‘得得高僧’,卻也沒能探知她想知的一切。把玩著腕上的手鐲,若蘭有些期待,這應該不是普通的鐲子,或許能回去與否,關鍵就在它。若蘭露了個淺笑,對著鐲子說道:“是你帶我來這裡的嗎?你一定是想告訴我些什麼,可是,我何時才能回去?我的思念,你有感覺,什麼時候才願帶我回去?”
停了半晌,若蘭失笑,她是怎麼了,道對著鐲子說起話來,是這似曾相識的親切讓她起了希望?還是被思念逼得無奈,只得對它吐露?
“唷,瞧她倒真是清閒哪!”遠遠的便聽見三姨娘粉衣的怪叫聲。
若蘭乍一回神,抬眼望去,真不得了!一行十數人,衣著鮮豔,浩浩蕩蕩且來勢洶洶。被眾人簇擁著的婦人,年紀稍長,身著綠衣。這應是未曾見面的大姨娘了,如此聲勢浩大,勞師動眾,看來是衝著她來的。
“給各位姨娘請安,各位姨娘請入坐。”一行人步入涼亭,若蘭忙起身相迎。
見她如此有禮,眾人皆面面而視,不知該從何發難。領頭的大姨娘卻始終面容緊繃,兩眉相聚,用審視眼神目不轉睛的盯著若蘭。
“你這丫頭可是越發沒有規矩了。”眼神微轉,語調略揚,一面嚴肅,架式十足。其它人皆做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得躲在一旁的青梅直髮急。老爺才剛一出門,大姨娘就奈不住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