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此時才來提親?”“我,我母親不同意…不過阿縈,我已說服了我母親,她說了,你能賺錢養家,很厲害呢。”其實是還勉強吧?
說著說著,少年〖興〗奮起來,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盧縈,喉結連連滾動了幾下後丟下一句“我過兩天就叫媒人上門。”說罷,不等盧縈迴話,一溜煙跑得遠了。
盧縈看著少年跑得老遠的影,蹙眉尋思起來。
盧雲一放學便看到姐姐在門外侯著,便搖晃著腦袋跑到了她邊。
“姐姐。”少年連眉梢也是帶笑的。
看到弟弟如此開心盧縈倒是一怔,轉眼她笑道:“你知道了?”“恩,聽說了。”盧雲笑是雙眼眯成一線,低聲說道:“下午時,我那些同窗揹著我議論著,看到我走來,一個個也不像以前那麼靠近,還避得遠遠的。他們生怕我不知道,還故意在旁邊說什麼“他姐姐命大”“那是不知好歹”的話。姐姐,他們都說得這麼明顯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歪著頭看著盧縈,盧雲一點也沒有從大受歡迎到被同窗排斥的煩惱,反而滿心滿眼都是喜悅,以及對自家姐姐地歎服“姐,是不是你的麻煩解決了?那平氏不會再找我們了吧?姐,你是用了什麼法子?我聽那些人說,他們都替你捏了一把汗呢,嘻嘻,姐你真聰明。”盧縈忍不住也笑了起來,她暗暗想道:前陣子這些富戶還不曾如此訊息靈通。這一次怎麼傳得這麼快?莫非,那貴人另有什麼算盤。
與那貴人打過幾次交道後,饒是盧縈感覺十分敏銳,也捉摸不透那個貴人。不過按照常理,如他那樣居高位的人,對於邊之人的管教,自會有一嚴格的標準。而那貴人的婢僕們,縱使外圍的有貪權弄財之輩,能接近貴人畔的,斷然不會是眼光短淺,因小失大之人。
所以,盧縈一聽到她得罪那貴人的訊息這麼快便傳得滿城都是,下意識中便覺得,多半是那個貴人自己洩露的。
微笑著,盧縈把自己見過貴人後的事說了一遍後,歪了歪頭,認真地問道:“阿雲,上次你說,最近新設三老,那三老將巡察漢陽,他們快到了嗎?”
三老,是這個時代的特色,他們掌教化,凡忠孝節義,足為法式者,皆旌表其門,以倡導從善去惡。遊繳掌巡察,止盜。
“說是這幾天會到。”
“約有多久?”
“我也不知道呢,先生說是這幾天。”“那他們來了,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記得麼?”“知道了姐。
說到這裡,盧雲好奇起來“姐,你關心他們做什麼?我現在還不夠格舉孝廉啊。”頓了頓,盧雲悶悶說道:“還有,那舉孝廉太難了,姐,我會努力讀書,爭取中秀才的。”舉孝廉其實比中秀才容易多了,可是那些忠孝節義,不是那麼容易旌表的。像平氏努力多年,便沒有獲得一次旌表。
他說到這裡,見自家姐姐沒有回應,便轉頭看來。
盧雲對上的,卻是眉尖微蹙,也不知在尋思什麼,而有點出神的盧縈。
盧縈一直回到家中,還在尋思著。盧雲見姐姐神思恍惚,問了幾次沒有問個名堂後,也就放棄了。
轉眼,第二天到了。
送走弟弟後,趕了個早市的盧縈迴來時,還沒有到家門口,便聽到一陣喧囂聲傳來。
不過,那喧囂聲當盧縈走近時,已經散去大半,還剩幾個正在閒話中的鄉鄰,在看到盧縈到來時,竟是齊刷刷轉頭盯來。
這些人一個個都盯著她,還不時湊在一起低語幾句。盧縈見狀,抬頭瞟了一眼。她自是不可能上門詢問,便按下疑惑,朝著家中走回。
回到家中,剛剛洗好米煮上飯的盧縈,便聽到一陣敲門聲。
“誰呀?”
“是盧氏女嗎?”這聲音有點陌生。
盧縈開啟了房門。
門外,站著兩個婦人,一個婦人矮矮胖胖,三十來歲年紀,唇很薄,一副能說會道的樣子,打扮看起來頗為得體。另一個婦女,則是一洗得發白的布衫,材略高,臉孔狹長,一雙精明外露的眼睛自盧縈出來後,便一直盯著她不放。
這兩人,盧縈都不識得。
不過她只是一眼,便知道了,這兩人,便是那王柯說的媒人。只是怎麼是兩個?莫非其中一人還是王柯那精明得出了名的母親?
淺淺一笑,盧縈說道:“我便是盧氏女,兩位請進。”說罷,她轉領著兩人入內。
見她也不問自己的份來歷,領著兩個陌生人便進入院子。那高個的婦人皺著眉頭說道:“你是盧氏阿縈啊?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