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一回事,盧縈應該明白被人陷害時,那種孤立無援,無處可說冤情的恐懼。而老夫人對她不分情由的相信和理解,她自是應該感恩戴德。
三來嘛,便是趁機把她留在平府,把她徹底拿捏在手中。
尋思到這裡,盧縈閉了閉眼。
這次來平府,她還有另一個收穫:在見到老夫人的那一瞬,她清楚地感覺到,對她弟弟下手的,正是眼前這個老戾婆!
她確實是想毀了盧雲,讓自己只能依靠他們平氏!
果然是千年的妖物,很會算計啊!
緩了緩,盧縈睜開眼來。她朝著老夫人福了福,低聲說道:“多謝外祖母盛情,可是阿縈還是回府中居住的好。”她抿著唇,聲音因強忍著委屈而帶著澀意,“外祖母……阿縈現在,心裡很不舒服,這裡人又多又鬧還容易出事,阿縈還是想清淨地過日子。”
她越發低了頭,“外祖母剛才說阿縈嫁人的事,可那些大府人家這麼可怕,阿縈不想,也根本不會嫁到那種地方去啊。”
說到這裡,她退後幾步,朝著老夫人福了福後,低著頭紅著眼眶道:“外祖母,阿縈告退。”說罷,她竟是沒有半點規矩,也不顧禮節地轉過身去,提著裙套便朝外直奔,轉眼間便消失在眾人眼前。
直到盧縈走得遠了,眾人還面面相覷,在一雙雙看來的目光中,平氏老夫人剛才還慈祥和藹的臉,漸漸染上了沉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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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朋友說到我寫錯別字一事,哎,直到現在,我還是賣買不分,每次寫到這兩個字時,我都要看來看去地琢磨好久。不是沒有查過字典,這兩字的意思我現在都倒背如流了,可就是分不清,老是用倒。
第六十二章 分析
盧縈叫了一輛驢車,把自己送回了家。
一進入巷道,她便輕輕吁了一口氣。
平氏,平氏……她只是想相爭無事,她只是想守著弟弟過些自在日子,可她們不依不饒啊!
遠遠便看到盧縈冷著臉走來,陰澈喚道:“阿縈?”
盧縈腳步一頓,轉過頭去。
見她對上自己時,表情還有著茫然,陰澈擔憂地問道:“你怎麼啦?”頓了頓,他輕聲問道:“你不是到你外祖家去的嗎?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聲音很溫柔,很溫柔,聽到耳中,不知怎地,盧縈眼圈有點泛紅。
就在她準備開口時,看向陰澈的後面,那兩個急急向他走來的婢女,以及其中一個婢女瞟到她時,那警惕而又防備的眼神時,盧縈陡然清醒過來。
她朝著陰澈福了福,淡淡說道:“勞郎君掛念,我沒事。”說罷,急急轉身,來到了自己的家門口。
進入房中後,盧縈一直在院落中轉來轉去。
也不知轉了多久,她聽到了弟弟地叫聲,“姐,我回來啦——”
“阿雲回來啦?”一聽到盧雲的聲音,盧縈便由衷地感覺到暖意,她連忙開啟院門,把弟弟迎進來。
姐弟倆回到房中,盧縈一邊生火燒水,一邊微笑著問道:“阿雲今天可好?”
“很好啊。”盧雲說到這裡,突然叫道:“姐姐,剛才放學時,二舅父還派人給我送了些鐵錢呢。還說是你也知道,讓我儘管收下。”
盧縈抬起頭來。
她看著盧雲那俊秀而認真的臉孔,想了想後,徐徐說道:“我白天到外祖母家去了,在那裡,發生了一些事。”
發生了一些事?盧雲心中一緊,迅速地抬起頭來盯著盧縈。
盧縈一邊忙活,一邊從昨天說起。把黃嫂子替她購裳,再到今日開始時,那平府之人對她的態度說了一遍後,又道:“那個叫阿桃的婢女便跳出來,說我偷了四表姐的定婚玉佩,於是她們都叫著要把我送官。”
饒是盧縈訴說時,表情平平,可盧雲依然聽得心驚肉跳,他憤怒地叫道:“姐姐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分明是她們陷害!”他咬得牙齒格格作響,手一伸扯出一個錢袋,便想把剛到手的那些五銖錢扔掉。
“別。”盧縈伸手製止了弟弟,“不得白不得,犯不著與錢賭氣!”
盧雲悻悻地收回錢袋,轉眼甕聲甕氣的埋怨道:“姐,我們不是說好了,再也不理那家人的嗎?怎麼你還去?”
盧縈搖頭,“你聽我說完,後來外祖母出面了,她直接就駁斥了那婢女,說是相信我。”
盧雲鬆了一口氣,轉眼,他又問道:“姐,你很不高興?”
盧縈冷笑道:“恩,我不高興,她們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