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極。那些個女人,怎地一個個挖空了心思去爭什麼男人 ?'…87book'真是可憐可笑!”
這話說得直白,簡直是太直白了。一時之間,站在貴人兩側的四個婢女都瞪大了眼,而那貴人抿酒的動作,也是一僵。
在一陣沉默中,那貴人優雅地品了幾口酒,沒有理會盧縈。
看來還不行,繼續努力!
盧縈又開啟書本,再次誦讀起來,“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於予與何誅?”把這凡是讀書人都聽得懂的名句說了一遍後,盧縈很是認真地釋起義來。“宰予大白天睡覺。孔子說:“腐爛了的木頭不能雕刻,糞土似的牆壁不能粉刷。宰予這種人也不值得責備。”聖人這話說得對啊,說起來,我也是這種朽木腐土,世間女子都以柔為美,以順為德。阿縈卻覺得,人生在世,自在為美,管它什麼德不德,舒心暢意最是重要。”
第四十七章 第二個回合
幾個婢女顯然聽傻了,一個個都瞪著眼直盯著盧縈不吱聲,而盧縈在瞟了一眼閉目不理的貴人後,繼續翻起書來,“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惡。小人反是。”“過而不改,是謂過矣。”
……你關著我弟弟,想得到我這個姿色一般,又不安於室的姑子,實在是過錯。不如改了吧改了吧改了吧。
“……”
貴人瞟了她一眼,四周一片沉靜。
盧縈又誦道:“道不同,不相為謀。”
……你我的身份道路都完全不相同,根本沒有必要呆在一起說話商量事,所以,你把我弟弟給扔出去吧,我保證我會圓潤的滾出去!
“……”
這傢伙,居然閉著眼不理我了?
“施諸己而不願,亦勿施於人。”
……別人不願意的事,請不要強加到那人身上懂不懂?
“……”
居然還是一動不動?
精心挑選出來的語句,盧縈已讀完了,想表達的意思,也表達完了。
她慢慢合上書本,抬起頭,盧縈朝著閉目不語的貴人看了一眼,低下頭深深一揖,朗聲道:“郎君,春日天寒,還是不要睡覺的好。”甕聲甕氣地說到這裡,盧縈胸口堵悶了。
她沒有辦法不堵悶,她說得夠明顯吧?嘮叨得夠清楚了吧?怎麼這個人還是沒有表示?
長嘆一聲,盧縈退後兩步,緩緩朝貴人拜倒在地,冷聲說道:“不知小人讀得如何?還請郎君指點一二!”
你要表態啊!你該表態了啊!
行,你不說,我就等著。
漸漸西沉的陽光下,盧縈一動不動地跪伏在貴人面前,一副非要個答案的架式。
四周的空氣漸漸凝滯了。
四個婢女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同時低下頭,連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貴人磁沉的低笑聲陡然地傳來。他笑得突然,也笑得極好聽。聽到對方從胸腔中發出的悶笑,盧縈抬起頭,瞪著一雙烏黑水潤的眸子,不高興地直視著這人。
終於,貴人站起來了。
他緩緩踱出兩步,來到盧縈身前後,慢慢蹲下,伸出一隻手,他摸了摸盧縈的墨髮,低笑道:“便這麼不想跟著我?”
該說的盧縈已說了,因此她只是咬著唇一臉倔強,卻沒有再譏嘲牴觸於他。
貴人修長的手指,從盧縈的秀髮間,緩緩落到了她白皙的臉頰上,指甲劃過她秀挺的鼻樑,他撫上了她粉嫩的唇。
食指戀戀不捨的的盧縈的唇瓣上游移著,貴人深譚般的眸子靜靜的,含笑地盯著越來越紅,越來越紅的盧縈的臉,以及,那越來越憤怒,越來越憤怒的盧縈的眸光。
終於,在盧縈臉紅得要滴出血來,羞惱得要殺人之時,貴人再一次笑了起來。
低沉的笑聲中,他站了起來,“謝三。”
一個青衣人應聲而出,“主公。”
“去,找到那個真正的盧氏阿雲,把他送回盧府。”
在盧縈陡然綻開的燦爛笑容中,那青衣人領命離去。
盧縈朝著貴人重重一叩後,歡喜地站了起來。然後,她恭敬地說道:“多謝郎君成全。小人告退。”
貴人懶洋洋地歪著頭,等到盧縈走出十步遠處,他緩緩喚道:“盧氏阿縈……”
“是!”盧縈迅速地轉過頭,低頭行禮。
貴人踱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清麗的小臉,好一會,他低笑道:“我對你更感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