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點的,更不會是常人。
不知不覺中,三人客氣起來,那清瘦儒士說道:“這些金吾衛是邱公的追隨者,金陵阮秀的兒子阮成帶來的人。至於處理邱公之事的,應該是兩個貴人。”他說到這裡便閉上嘴,一副不想再說的樣子。
不過盧縈弄明白自己想知道的事了。
她再次朝著三人一福,以示感激後,轉過身便朝人群走去。少女身形中還透著青澀,可那步履於細碎中盡透沉穩。看著盧縈的身影,那清瘦儒士說道:“我們也去看看。”“好,這個小姑子看來是個聰慧的,也不知她會做些什麼?”
盧縈再次來到了人群外圍。
她朝著跪在地上,低著頭身子隱有哆嗦的盧雲看了一眼後,目光向四下尋去。
不一會,她便看到了停在不遠處的馬車,以及站在馬車旁,正在聆聽著幾個金吾衛說話的中年人。
這時,一個細小的議論聲傳入她的耳中,“這些孩子完了。”“是啊,他們運氣也太不好了。”
“也不知是誰下的手?”“哎,真可惜。”
聽到這裡,盧縈又轉頭看向盧雲。
她相依為命的弟弟正低著頭,像個犯人一樣地跪在地泥地上。他瘦小的身形正在不停的顫抖著,不用看,盧縈也知道,此刻他定然是一臉絕望。
剛才那個儒士勸她,要她去找大人商量,可她家裡哪有大人 ?'…87book'至於平氏,不說他們沒有能力,便是有能力,也不會用在援救盧雲身上。
她的弟弟,只能自己救了。而且還不能拖延,誰知道這種事有沒有陰謀?再說,盧雲真入了監獄,光是那打點的錢,便可以把姐弟兩人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生活毀得一乾二淨!
想到這裡,盧縈走了幾十步,來到那些馬車的外圍,吸了一口氣後,她抬起頭,清脆響亮地喚道:“兩位大人,小女子知道兇手是何人!”
……
這個時候,盧縈的話便如落在油鍋中的水,“滋——”的一聲,能令得整鍋油都沸騰起來。
齊刷刷的,所有的人都轉過頭來,所有的目光都看向了盧縈!
在眾人驚愕的眼神中,盧縈提步向前走去。隨著她走動,眾人連忙讓出一條路來。連那些攔著路人不準上前的金吾衛,也任由她闖了進來。
盧縈進入場中後,卻沒有如她所說的那樣,直接面見兩位大人,而是急急走到眾少年前,低頭朝他們打量而來。
把少年們從頭到手再到腳,細細地打量一遍後,少女盧縈竟是不顧禮儀地提步上前,彎腰抬起那些低著頭的少年的下巴,近距離地盯著他們的面容打量起來。
看到盧縈的動作,好些人面面相覷,一個華服中年人更是蹙眉道:“這小姑子在幹什麼?”
這時,馬車中傳來一個低低的,似是藏著笑意,也似是溫柔天生的聲音,“這小姑啊,她剛才的話是瞎編的。現在混進來了,她便忙著找兇手了!”聲音低了些許,似笑非笑,“真是膽大啊!”
本來,那華服中年人已經準備發火了,聽到馬車中的那個聲音後,卻是一怔,他與另外一個貴人相互看了一眼後,同時收起了差點脫口而出的呵斥。
這時,盧縈已經把十幾個少年審視了個遍,當然,她漏過了盧雲。
打量完少年們後,盧縈急急來到馬車旁,此時此刻,邱公的屍體便放在馬車旁,二個仵作正在檢查。
盧縈走到一旁,朝著邱公端端正正插在胸窩中的短劍瞟了一眼後,走到一旁,徑自開啟他的右掌翻看起來。
她一個末及笄的少女,開始虛言誑人,此刻又大模大樣地擺出查案的架式,簡直視眾人如無物。終於,那個中年權貴冷下臉來,他沉聲喝道:“來人,把這個信口雌黃的女子押下去!”
“是!”
蹬蹬蹬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二個金吾衛便走到盧縈身後,同時伸出手,便準備把她拖出去!
就在這時,盧縈頭一抬,大聲道:“諸公,邱公一生高潔,生無不可對人言之事,死了,卻要憑白新增幾條無辜人命,累他一世清名麼?”
這話一出,兩個貴人同時眉頭一蹙,而走到盧縈身後的兩個金吾衛,也動作一僵。
昂起頭,盧縈明徹透底的目光看向兩位權貴,嚴肅地說道:“小女子以為,這世間之人,無論是謀財還是害命,必須要有動機。而這裡的大多數少年,都是沒有動機的。他們是否無辜,其實不用小女子分說各位大人也是明白的。”也不等幾個權貴反應過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