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婦人們,也是想不到的。
她們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聽起來那麼複雜,簡直無法可解的困局,要處理竟是這麼的簡單!
平氏二姐呆呆地看著盧縈半晌,漸漸的,臉上現出一抹猙獰的紅暈來。她點了點頭,用力地說道:“多謝表妹,我現在知道怎麼做了。”她轉過頭,朝著身周的姐姐妹妹看了一眼,含著淚認真地說道:“各位姐妹,阿縈之言事關我的身家性命,你們千萬不可說出去了。”“二姐儘管放心。”“姐,我們是一家人呢。”“姐,我早就看那賤婦不順眼了,整死她最好。”“二姐,你怕什麼?我們家才沒有這種人呢。”
看著信誓旦旦的眾平氏女,盧縈垂眸想道:真說起來,囂張狠辣的平氏還是有一個優點的,那就是他們護短,整個家族對外時,總是抱成一團。
平氏二姑顯然是個性急的,得了眾女的承諾後,她便急急離了席。
而這時,樂聲再起,卻是壽星到了。
今日只是平氏三舅母的散生,要不是為了拉近與盧縈的關係,這生辰還不會整得這麼大。在一陣鬨鬧中,盧縈被三舅母拉過去親親密密地說起話來。
而盧縈在奉上自己過去手抄的一本〖道〗德經》做為賀禮後,便陪著眾人說笑一陣,吃過飯後才告辭離去。
傍晚了。
盧雲放了學,他一家門便朝盧縈說道:“姐,今天好奇怪,有一個叫王尚的送了一冊書給我,可看到我後,他便瞪著我半晌不做聲,連我的名字都問了好幾遍呢。對了,他還問了我家裡有什麼人。”
王尚?
盧縈轉頭看去“送的什麼書 ?'87book'”
“是司馬遷的史記》。我家沒有的。”司馬遷的史記》?那本書字數足有五十多萬字,在古往今來的著作中,是出了名的大部頭。
在這個紙張無比珍貴的時代,史記這份禮物十分貴重。
有所謂要做帝王將相從學史開始,史書中,含蘊著千百年人智者的精華,最能讓人明智,也最能讓人圓潤通達,由古而知今。一直以來,盧縈都夢想著能看到這本書,沒有想到,得到它的那一天這麼快。
“這禮物太貴重了,你休沐之日我們一起登門拜訪。恩,把書還回給他”盧縈想了想,向迷惑不解的盧雲解釋道:“我有幾次穿男裝出門,報的便是你的名字。”
盧雲明白了。他抬頭瞪著姐姐,好一會突然笑道:“姐,他是不是喜歡你?”盧縈搖頭,每次她與那姓王的見面,都是男子裝扮,他便是喜歡,也是喜歡男子時的她。
付到這裡,盧縈自己也是一怔。
不過在還書之前,她得把這本書抄下來。
打定了主意,又想到自家新得了四百兩金,家境已極為寬裕,盧縈便馬上忙活起來。她出門買了一些蠟燭,回家對盧雲說道:“我們晚點睡,一起把這本書抄下。”盧雲自是應承。
抄到半夜,盧縈起得便有點晚。睜開眼時,弟弟已經上學去了。
洗漱,用過早餐後,盧縈又忙著抄寫起來。當她累得手膀痠痛時,已到了下午。
看著白灼灼地照在大地上的日頭,盧縈又轉頭看向那片牆頭。
慢慢的,她走到牆頭,伸手撫著粗糙冰冷的牆面,盧縈暗暗想道:他,應該還在路上吧?也不知是回了洛陽還是回了哪裡?
有一種思念,如這綿綿的春風,總是縈於心田。有時候,盧縈甚至覺得,當陰澈在時,她根本不曾如此在意他。她甚至覺得,她對他的思念,只是這春風太美,陽光太烈,桃花太豔罷了就在盧縈慢慢地把背抵著牆壁,低著頭靜靜地吹著春風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吱呀一聲,盧縈開啟了院門。
站在外面的,還是黃嫂子,不過除了黃嫂子外,另有阿青和一個盧縈不怎麼見過的婦人。
三個婦人的腳前,放著一個大箱子。見盧縈看向自己,黃嫂子與另外一個婦人抬著那箱子,笑眯眯地說道:“阿縈,這是大房的齊嫂子。
上午時你齊嫂子直說,想送些什麼東西給你,卻不知送什麼的好。我就說啊,阿縈與阿雲的衣裳,不是特別好,就是特別普通,要送,不如送一匹好一點的布料吧。”
看來,這箱子裡面裝的,便是一些布料了?
黃嫂子是個自來熟的人,她一邊說一邊笑,轉眼間便令得整個院落都熱鬧起來。
把箱子抬進房間後,那齊嫂子把箱蓋開啟,裡面裝了一些綾羅,這此綾羅顏色有點舊,顯然是放久了點,不過質料都算是漢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