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因果,我自從知道能在黃公門下讀書起,便心懷萬般敬仰,視之如父。如今,我受到冤枉,願在長者面前,與小人一辯以證清白。”
這個做法很不錯,盧縈高興地點著頭,人就是這樣,你既然光明正大,就要擺出堂堂正正的架式,如果你畏畏縮縮了,便是有理,人家便會以為你是心虛膽怯,其實不佔理。
在盧縈看來,這件事上,寧可盧雲因太直接強硬得罪了黃公,也不願意他有絲毫畏縮退讓的表現。
盧雲又道:“黃公沒有直接回我的話,只是問了我很多話,我都一一回答了。後來黃公便說,那造謠之人,他會查一查。然後他讓管家親自送我出門。”
說到這裡,盧雲笑眯了眼,“姐,你不知道,那些人看到我被黃公的管事客客氣氣送出時,那一個個的樣子有多好笑。”一邊說,他一邊晃著手中的鐵錢,得意地說道:“姐,這裡有六七枚鐵錢呢,嘻嘻,都是我贏來的。”
盧縈一笑,她稱讚道:“阿雲這事做得很不錯。”頓了頓,盧縈點評道:“聽那黃公所言,他分明知道自己錯了。既然自己有錯,卻不願當著你的面承認。聖人說過,誰人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這位黃公犯了過錯,卻沒有當面坦承的勇氣,甚至不願意叫來那生事之人,當面弄個明白。其品行才學修為,還達不到大儒的境地。你不能成為他的弟子,也不算損失。”
被盧縈這麼一讚一說,盧雲高興得俊秀的小臉都紅樸樸的了。
就在姐弟兩人說說笑笑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有什麼人來嗎?盧雲疑惑地走過去,拉開了房門。
院門外,站著四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而敲門的,則是一個圓圓胖胖的做管事打扮的中年人。
在這五人的身後,擺著七八個箱子。
咦,這些人是誰?這麼大箱小箱的,莫非是來投靠的親戚?
可這五人的架式又不像是來尋親戚的啊。再說,姐姐哪有什麼親戚,會是他不認得的。
疑惑中,不等盧雲開口,那胖子管事已問道:“你是盧氏阿雲?你姐姐盧氏阿縈可在?”
“在。”盧雲朝裡面喚了一聲,“姐,有人找。”說出這幾個字後,他又轉頭打量著這怪模怪樣的五個人,問道:“不知幾位因何而來。”
那管事朝幾個壯僕一點頭,示意他們把箱子搬到院子中後,自顧自地走了進來,說道:“我奉郎君之令,前來迎接貴姐入府。”
啊?
這話盧雲真心聽不懂了。
見姐姐沒有出來,他又回頭叫道:“姐,這個人說,奉他家郎君之令,迎你入府。”
話音一落,盧縈走了出來。
看到姐姐走近,盧雲叫道:“姐,好奇怪呢。這些人抬了這麼多箱子,還說要迎你入府。呃,好似……”好似什麼,他說不下去了。
這架式,分明是來迎妾室的。不過比一般的迎納妾室,更加草率唐突,更加莫名其妙罷了。
當然,看那幾個箱子的份量,好象又比一般的迎接妾室,更捨得花錢些。
就在盧雲如此想來時,那胖管事一揮手。當下,四個壯僕走了過來,一一把箱子開啟。
箱子一開,各色的綾羅綢緞,還有一個小箱子的金銀玉飾,直是在夕陽下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這一下,盧雲不信也得信了。
他瞪著那胖子,一時都找不話來說他。
而那胖子管事,只是瞟了盧縈一眼後,便轉向盧雲說道:“這裡有八箱上等絲綢,一箱銀飾,一盒金飾,一盒玉飾,三箱筆墨書簡,還另有各色寶石若干……全是給貴姐的聘禮。我家郎君說了,他這陣子實在是事忙,不能親自來迎接,讓你姐姐莫要見怪。等到了府中,他會好好地喝幾杯,給你姐賠賠禮。”
事實上,前兩日時,他家郎君是還慎重其事提過,這兩日也確實是事忙。下午時,他家郎君喝著酒,突然聽人提起了美人兒什麼的,一時心熱難耐,便揮了揮手,令他這個管事帶著幾個僕人來把他那日在城門處見到的美人迎回去。
……本來這等迎妾之事,怎麼說也有一二個婆子出馬,不過郎君催得急,這胖子管事覺得,郎君說得這麼果斷,定然是與人家姑子早就私相授受了的,這種情況下,有了這些厚禮,其它不講究就不講究吧。於是,他便帶著幾個壯僕過來了。
聽到這裡,要是姐弟倆再不明白,這真是愚蠢了。
兩雙相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一會,終於,連盧縈這麼冷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