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認真,很認真!看向他的眼神,更是水霧瀰漫。
第一百四十八章 讓楊氏元氣大傷的幾封信
盧縈說得很可憐,表情很委屈,可貴人還是慢慢地黑了臉。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他很清楚她這副面目底,那顆堅硬得無法摧毀的內心。他更清楚她現在所說的任何一句,任何一個動作,都只是策略。她只是用最不激怒他的方式,用各種各樣的面目告訴他,她不想,她不願意。他最好在要她之前,想好要了她後的種種後果,想想真得到她的人後,應該把她擺在一個什麼樣的位置。順便想想值不值得,還有沒有那個趣味,應不應該伸出那個手。
面無表情地沉著臉盯了一會盧縈後,貴人摟了摟她的腰,淡淡說道:“只是同艙,我不碰你。”說罷,他揚長而去。
至此,盧縈鬆了一口氣。
轉眼幾天過去了。
從那一次後,盧縈只在入睡時與貴人打個照面,兩人之間陰霾的氣氛,甚至連那些尋歡作樂的人也感覺到了壓抑,知道他們在鬧茅盾。
這種壓抑,令得那些試探性塞給貴人的美人,在被他信手砍了那美人還把腦袋送還後,徹底地暴發出來。接下來,眾人完全離兩人離得遠遠的,偶有交際,也都帶著幾分謹慎和避嫌……是避這兩人的嫌,是儘量不讓他們覺得,自己或自己的人想上這兩人的榻。
這種情況盧縈求之不得。
她現在不能拆穿男子身,也就不好與元氏反覆來往。第二天與她通了訊息,再次確定元氏的心意後,盧縈開始操作起來。
這一天傍晚,楊郎歪歪倒倒地靠在船舷上,大口地喝著酒,手中還抱著他新入手的一個美人。
喝幾口,他便低罵一聲,“你以為你是誰?”“居然跟我甩臉?”“我永遠也不會要你,永遠也不要!”一邊罵,他一邊摟上那美人親上幾口。
就在楊郎罵罵咧咧時,只聽得一個清冷的問話聲傳來,“這位郎君,剛才那個是你母親子嗎?沒有想到你對她如此情深意重,連到這裡玩也帶著。”只見一個俊麗玉秀的少年走了過來,他和楊郎一道倚著船舷,接過他酒斟給自己也倒了一盅酒後,少年淡淡地說道:“我說這位郎君,你這樣粘粘糊糊可要不得。出來玩就痛快一點,帶著夫人一道來有什麼意思?哎,你這人還真是個情種。”
聽到這裡,楊郎不高興了,他咧嘴譏笑道:“她?我對她情深意重?告訴你,她在我心中從不是個什麼玩意兒。”
少年卻是蹙起了眉,他憐憫地看著楊郎說道:“我可不這樣看,估計你的夫人也不會這樣看。看你一直唸叨著她的模樣,分明是把她放在心坎上,生怕她不要我了的樣子。”
楊郎跳了起來,他咆哮道:“我把她放在心上?我怕她不要我了?笑話,天大的笑話!你沒有看到她還是梳著姑子髮髻嗎?我告訴你,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碰過她,我永遠也不會碰她!”
少年還是不信,他慢慢說道:“你真的不喜歡她?既然不喜歡,幹嘛把人放在眼前添堵?我要是你啊,就乾脆跟她和離了。”說到這裡,少年不屑地說道:“看那女人懦弱的模樣,估計你當真不要她了,她會哭著求著也要回到你的身邊。”
少年最後一句話說得漫不經心,可被酒精和憤怒氣恨燒壞了腦子的楊郎,聽了還是一怔。他雙眼一亮,喃喃說道:“不錯,我要讓她哭著求著,我要讓她悔之無及……敢對我使臉,她都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貨色!”唸了一會,他又喃喃說道:“對,就是這樣,她肯定是以為我沒有鄭氏,就非她不可。”
說到這裡,他朝一側叫道:“去,拿信鴿來,我要寫信。”被元氏與之前完全相反的態度逼得都要爆炸的楊郎,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讓她後悔。她敢這樣對他,他要她像以前一樣,哭得像個什麼一樣求著他。他想,到了那時,自己一定會像以前一樣踢她幾腳,一定可以像以前一樣玩樂了。而不是現在幹什麼也沒有心情。
在等鴿子的同時,楊郎走到艙房寫起信來。那少年時不時在他旁邊敲上兩句,當下,那信由一封變成了五封,由五封變成了十封,再然後,楊郎已是恨不得整個武漢的人都知道他不要元氏了。因受了少年的刺激,他在信中對元氏冷潮熱諷,一副踩得她在泥地上還踐幾腳的模樣……
寫了信後,少年繼續慫恿,於是楊郎唯恐他人不信,還在每封信的後面蓋上重重的私印。
很快的,信鴿放飛了。
就在楊郎離開後不久,他沒有發現,自己剛剛放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