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了一抹失望之色,而眾少年則是鄙夷地向盧縈看來。
盧縈毫不在意。
這事兒,真沒有什麼值得在意的,反正她又不是真正的男人,事情揭穿了,也就是玩笑一場。
因此,她懶洋洋地倚著石牆,繼續看著下面的風景,神態動作間一派閒適自得,這神情配上她俊麗的面容,實是出眾。因此,眾少年少女的臉上,免不了露出一抹可惜的表情。
際氏和其中幾人卻沒有心思注意這個,他們頻頻朝盧縈的馬車望去,看了一會後,一僕人悄悄地進了道觀,隱隱中,盧縈聽到那僕人在問,“剛才可以人入了觀中?”
“是,元娘被青元居士召見了。”
那僕人急急回來稟報,聽到僕人地傳話後,際氏等人臉色變了幾變。
咬了咬唇,際氏提步朝觀中走去。
可她才進去不到半刻鐘,便又走了出來,顯然被人攔在外面。
被攔住的際氏臉色很不好,她朝裡面望了一會,回頭看到盧縈,牙一咬向她走來。
走到盧縈的面前,際氏有點尖酸地說道:“郎君昨日不是說與阮娘是萍水相逢嗎?今兒怎麼特地送她來此了?原來你們兩人真真是緣份不淺。”
語調頗為陰陽怪氣,眼神中也有著警惕。際氏比任何人都知道,元娘那個人,信誰時是把整顆心都掏出來信的。她想知道這個少年與元氏到底是什麼關係。要是元氏一心改信這少年了,那可就壞事了。
原來,她有想過好好套套話,最好能處理好與盧縈的關係的,不過這陣子際氏壓力過大,昨天的事後,她又被人責罵又被人嘲諷唾棄的,正窩著一肚子的火。此刻對上盧縈這個看起來特光明正大,卻把謊說得溜圓,害她完全相信他與元娘真沒關係的人後,一時忍不住就尖刻起來。
當然,這其中更重要的原因是,際氏其實是個沒啥城府的人,她本性中便容易衝動,也喜歡出語不饒人。所謂物以類聚,她一直與元娘走得近,也是因兩人的性子有相似之處的緣故。
盧縈漫不經心地轉過頭,她打量著際氏一眼,見到她一臉的鬱怨,不由扯了扯唇,淡淡說道:“原來際娘子今日來到明陽觀,是特地堵元孃的來著?你昨兒潑她的髒水沒有潑到,心中難受現下是想再來一次?”
這話恁地尖刻!
一時之間,眾少年少女都給安靜了,而際氏則是臉孔漲得通紅。
她昂頭冇瞪著盧縈,尖聲叫道:“你休得胡說!我可是元孃的手帕交,我一直對她很好,昨兒也只是說了實話。元娘就算知道也不會怪罪,要你在這裡胡說?”說到這裡,她又提著聲音怒喝道:“原來你真是元孃的相好,昨兒問你,你還不承認呢,真是無恥!”
際氏有點失控,聲音尖利難聽,引是山上的回聲陣陣。
一聲又一聲的“無恥”迴響中,盧縈懶洋洋地瞟了她一眼後,漫不經心地丟下兩個字,“潑婦!”
說罷,她廣袖一甩轉身朝觀中走去。
際氏直呆了一會,才從那聲“潑婦”的唾罵中回過神來。這兩個字,盧縈雖罵得輕描淡寫,可它的殺傷力卻是巨大。特別對於這些世家女子來說,自身的修養和優雅,代表著血脈的高貴。而這潑婦兩字一般是用來形容市井蠢婦的,它是對一個世家女子畢生修養的最大否定。
呆了一會,際氏臉孔漲得青紫,整個人搖搖晃晃起來。她想尖聲回罵,卻又想到這般不顧顏面地回擊,豈不正印證了這潑婦的評語?
她又教訓盧縈一頓,可她只帶了兩個婢女,哪裡是站在盧縈身後的那護衛的對手?
一時之間,際氏氣得手足冰冷,只顧著哆嗦了。
好一會,她終於反應過來,當下朝著一個婢女使了個眼色,小聲說了句什麼。
當下,那婢女朝著盧縈衝了過來,一邊衝她一邊張牙舞爪地尖叫道:“你這個賣屁股的兔兒爺,男不男女不女的東西,竟敢這樣罵我家夫人 ?'…87book'我要撕了你的臉!”這時的際氏,只顧出一時之氣,已完全把與盧縈交好地想法拋到腦後。
那婢女才罵到這裡,驀然的,盧縈聲音一冷,厲喝道:“踢出去!”
“是!”
那護衛朗應一聲,在那婢女衝上來時,右腿一個側踢。只聽得“砰”的一聲人肉相擊的聲音傳來,轉眼間,那婢女慘叫著向後重重跌去。
那護衛的功夫實在巧妙了得,那婢女明明已衝出了七八步,卻硬是被那護衛生生踢回了七八步。她在連續的倒退後,一把撞上了也朝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