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盧縈把外袍一扯便披到身上,她大步走了出來。看到她出來,幾個護衛一擁而上,他們一邊籌著盧縈朝船頭走去,一邊說道:“來船甚眾,還是特意從上游而來,看這情形,怕是衝著我們來的。”
盧縈恩了一聲,她迅速地整理著頭髮衣裳,等她出現在船頭時,已是夜冠整齊,修飾得體。
船頭處已擠滿了人,除了保護盧縈的五六十個護衛外,還有船主人和二三十個客人。
護衛們在看到盧縈走來時,都自然而然地分成兩列,讓她通行。他們這動作一擺,那些客人自然而然也退到兩側,一邊暗中嘀咕,一邊讓盧縈站到了船頭。
站在船頭處,盧縈看到前方河道處,黑鴉鴉駛來了十數只大船。這些船隻,條條都是戰船,船速是盧縈這些客船望塵莫及的,那翹起如尖刀的船頭,也讓人寒毛直豎。
那些船隻,只有船頭船尾處點著火把,其餘的地方一片黑暗。
早在盧縈沒有過來時,這些船隻便如鬼魅一般散滿河道,呈包圍狀堵在客船的上游。聽護衛說,這些船來得十分突然,一直到傍晚,從上游傳來的迅息中,都沒有提到這些船隻。
盧縈一站出來,那群黑色的船隻中,便駛過來一隻帆做白色的快船。
轉眼間,那快船出規在客船的正前方二百步處慢了下來。
在那快船和盧縈所乘的客船保持著同樣的速度緩緩相逼時,只見那白帆船尾處突然燈火通明。
大亮削燈光中,百來個黑衣蒙面的漢子走了出來。這些人步履堅定,腰佩刀劍,一看就是百戰精銳。
他們一走到船板,便分成兩列,一動不動地站好。
接著,一個青衫書生和兩個高大的漢子走了出來。他們施施然地靠著船舷處,抬頭掃了盧縈等人幾眼,那青衫書生蹙起眉頭,扯著喉※嚨叫道:“讓你們的首領出來喊話!”
站在盧縈身側的一個護衛大聲田道:“這就是我們的首領!”
對面的人冷笑起來,“扯談!一個小白臉,怎配成為你們這些青衣衛的首領?”
“青衣衛”三個字一出,站在盧縈身側的護衛低聲道:“不好,這些人知道我們的身份!”
要知道,青衣衛是劉疆的親衛,那在整個天下間,都是何等身※份?敢這麼直白白地道出它的名號,在知道他們是青衣衛的前提下,還來挑釁的,那身份可想而知!
當下,眾護衛都變了臉色。
就在這時,那白帆船加了一些速。
轉眼間,兩船正面相遇,船與船之間相距不到百步遠了。
到了這個距離,雙方的面目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說話時也可以不用喊了。
對方的人在看到盧縈等人時,交頭接耳了一番。然後,那青衫書生和兩個漢子退了下來。
不一會,他們籌擁著一個白袍人走了出來。
那白袍人,一襲袍服纖塵不染,只見他身姿挺拔,光站在那裡,便讓人感覺到,這定然是一個如月如劍的俊美男子。
這俊美男子顯然不想被人認出,臉上戴著一層銀製的面具,只露出光潔的下頜和完美的額頭,以及一雙如描畫出來的雙眸。
盧縈抬起頭來,定睛看去。
在她目不轉睛看來時,那白袍人也在向她看來。
瞬時,四目相對。
盧縈眼力過人,雖是夜晚,卻因為對方的船上燈火通明,可見度極高,因此很多別人看不清的東西,她是一目瞭然。
她對上了那白袍人一雙如水墨畫般的雙眸。
這雙眸子,清冽明亮,雖是罩在面具下,可是任何人一眼看到這些眸子,都會知道,這眸子的主人,定然是個極出色俊美的。
此刻,這雙眸子在靜靜地看著盧縈。
盧縈與他對視了一會,突然嚥了咽口水。
慢慢的,她抿著唇朝著對方一揖,清冷地說道:“在下便是這客船的當事人,是這些青衣衛的首領……敢情閣下何人 ?'…87book'”
那白袍人只是看著她,沒有回話。
盧縈又拱了拱手,說道:“在下姓盧,乃成都人氏,不知諸位此番前來,有何貴幹?”
這一次,那青衫書生站了出來,他站在白袍人身後喊道:“姓盧的,你就是這些青衣衛的首領?”
盧縈客氣地說道:“不錯。”
那青衫書生當下冷笑起來,就在他張口再說些什麼時,那白袍人突然手一舉,隨著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