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遇到了這船,如遇到有心人調查,只怕很容易查到我們頭上,還是做掉的好。”
“做掉?怎麼做掉?”那青年儒生冷笑道:“這船上鐘鼓齊鳴,這麼順風一吹,只怕下游數十里外的人都聽到了,再加上這燈火通明的,不知有多少人在注意呢。再看看那兩人,無論容顏行止,都是人中龍鳳。只怕我們前腳才做掉他們,後腳便被他們的家族護衛盯上了……別倒時偷雞不著,反蝕一把米。”說到這裡,他斷然命令道:“直接駛過去!船頭船尾的火把全部熄滅!告訴他們,給我安靜點,這些人正在享樂,無暇注意我等。”
“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這個夜怎麼過?
那支船隊熄火熄得不緊不慢,反正對他們來說,只要不讓這隻客船發現船上的異狀就可以了。一直到那數十隻船隊浩浩蕩蕩地駛了過去,盧縈才輕吁了一口氣。
她順手拿起貴人的另一隻手,然後,把手中的酒盅放到他手掌,握緊他手指讓他拿穩後,盧縈再低下頭,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衣裳來
這一動作,盧縈做得很自然,自然得讓貴人覺得,自己如果有什麼表情,都會顯得大驚小怪。
當下,他嘴角扯了扯,乾脆側著頭來,靜靜地欣賞著燈光通明中盧縈的動作。
欣賞了一會,他低沉地說道:“阿縈有時,著實風流。”
盧縈這時已把外袍全部整理好,聞言她抬起頭笑了笑,這一笑,她雙眼都眯起來了,那雙烏黑如透的眸子彎成一線,真如淨水長空,“多謝主公誇獎。”
她看了一眼火光之下他的臉,微微避開,目光瞟向艙中,轉開話題道:“丹才笑聲陣陣,也不知那一位的劍舞表演得如何?”
聽到這裡,貴人笑了,他說道:“阿縈當心,接下來他可沒有好臉色給你了。”
盧縈聞言苦著臉,“那不是情非得巳麼?”
說到這裡,她側眸凝視於他,輕輕問道:“主公,阿縈今晚表現如何?”
明亮的夜空中,妯這一回眸,眼中波光瀲灩,婉轉流芳,完全掩去了她慣有的冷情。
貴人一直不錯眼地看著,他莞爾一笑,“還不錯。”信手把酒盅扔到河水中,他又道:“倉促之下,能有急智,已算不錯。”
得了他的讚美,盧縈大樂,她驕傲地揚起下巴,高興地說道:“既然主公認為阿縈表現得好,可有獎勵?”
貴人側頭看向他,星眸似笑非笑,“沒有獎勵。”在盧縈迅速榻了的小臉中,他慢慢問道:“阿縈想要什麼獎勵?“
她要什麼獎勵?
她的腦子裡只是在想著,今晚該怎麼過。
可這個話,她還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她總不能跟這人說,晚上我與你同睡一房,你不許碰我吧?
這樣的話,也許對別人可以說,對這人,她開不了口。
…因為他從來不是飢不擇食的人。同樣的話,對別人來說是警告,對他來說,也許算得上侮辱。
可他也從來都是想做什麼便可以做什麼的人啊!
盧縈還在糾結,貴人卻一直低著頭看著她。
盯著她,貴人唇角一揚,慢慢說道:“阿縈如此聰慧,我還是獎你一獎如何?”沉吟了一會,他認真問道:“要不,今晚允許阿縈丹”他話還沒有說完,心中大凜的盧縈,生怕他把那個)“寢”字說出,令得事情不好轉圈。心中一急,不由迅速地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嘴上!一隻手按了覺得還是不妥,她又迅速地把另一隻手也按上。
正在這時,那船主帶著兩個人大步走來,走在最後的一個少女咋咋呼呼地叫道冇:“咦,那些大船過去了……”話還沒有說完,她便是一啞。
而那船主三人,更是齊刷刷停下腳步。只見那船主陪著笑臉,佝僂著身子低頭說道:“這個,這個,小人失禮了。”
目光瞟過四個呆若木雞的人,貴人慢條斯理地抓住盧縈急急收回的手,道:“與卿郎作日常之嬉而已,不必緊張。”
那船主立馬低頭應道:“是,小人不緊張,不緊張。”
貴人牽著盧縈的手,淡淡說道:“夜寒風大,叫眾人早做歇息。”
“是,是。”
走著走著,盧縈在來到那個船主身側時,突然清清冷冷地開了口,“老丈,可還能騰出艙房?”
“啊?”船主錯愕地抬起頭來看向盧縈,又看向貴人,一臉的不解:如盧縈這樣的貼身人,不就是用來侍侯自家郎君在外的起居,順便給他解悶解欲的嗎?為什麼還另外有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