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縈給羅子幾個鐵錢,交待道:“羅子,你且到一側去打探打探,看看這家酒樓每日大約有多少生意,可以進多少鐵錢,呆會有我用。”
“好。”
“去吧。我先去點兩個菜,看看這酒樓的菜做得如何。”
聽到盧縈要點菜,好一陣都沒有吃飽過的羅子嚥了一下口水。轉眼他便端正態度,應道:“好,我馬上去辦。”說罷轉身離去。
就在盧縈走向那家酒樓時,不遠處駛來一輛牛車,那牛車的主人回頭看到她的身影,馬上喝道:“停下,停下。”
牛車一停下,牛車裡的青年男子便衝著一個僕人招了招。
那僕人連忙小跑了過去。
男子朝盧縈的身影一指,順手掏些鐵錢給那僕人,道:“去看看,那婦人在幹什麼。”
那僕人是跟隨男子多年的,只是一眼,他便明白了主人的心思,當下小聲說道:“郎君不喜歡那個小娘子?”看著盧縈的方向,那僕人意味深長的yin笑出聲。想著,那小娘子長得挺俊的,這不喜歡也可以弄到手中玩玩嘛。
那男子卻是瞪了他一眼,黑著臉低喝道;“你懂什麼?這婦人門道可多著呢。你知道阿嫣怎麼沒有來成都嗎?就是她的功勞!”說到這裡,他怨毒地低語道:“這陣子我一直在等機會,可明裡暗裡關注這婦人的太多。聽說她這陣子一直在忙著想做個生意什麼的?真巧,這別的我或許對付不了她,做生意卻是門兒清。今兒既然碰上了……去吧,看看她要幹什麼。”
“是,是。”那僕人腳步一折,從另一個方向入了酒樓。
酒樓很大,卻只有三四個食客。店小二正懶洋洋地打著眈,看到盧縈兩人進來,他瞟了一眼有氣無力地問道:“客倌要吃什麼?”
盧縈清聲說道:“吃什麼都有麼?”
那店小二瞟了她一眼,“有”
盧縈道:“可有燉狗肉?”
店小二瞟了她一眼,“這大熱的天,吃什麼狗肉?沒有!”
“可有熊掌?”
店小二朝盧縈上下打量一眼,哧地一笑,叫道:“喲,這位郎君還想吃熊掌啊?有的有的,一百兩金子一隻,你要不要?”
一百兩金子一隻的熊掌?他以為那熊掌是皇宮中來的嗎?盧縈臉色一冷。
見她沉著臉,那店小二卻比她火氣更大,他尖刻地叫道:“什麼玩意兒?穿了件破爛儒袍,還跑到我們這裡來點熊掌?”說到這裡,他頭一扭朝裡面叫道:“二姐,二姐,你出來一下。”
他的聲音一落,一個高亢的婦人聲應道:“什麼事?”說罷,一個肥胖高大的婦人衝了出來。這婦人一雙吊梢眼,一副刻 bó樣。
那店小二朝盧縈一指,“這人問有沒有熊掌。我說一百兩金子一隻,他就黑臉了。”
隨著那店小二的手一指,那肥胖的婦人便騰地轉身盯向盧縈。盯著盯著,她吊梢眼一亮,緊接著,她就尖聲笑了起來,“問熊掌?喲喲喲,真是稀奇了,一個啥子也沒有的窮儒生,還敢吃熊掌?真是好笑。依我說咧,你這樣的人,就應該坐到那裡去。”她朝著對面的那破坑一指,比著蹲在那裡的一個乞丐說道:“什麼人做什麼事,什麼人吃什麼飯。你這種窮酸貨,袖裡沒兩個錢的外地人,裝什麼闊?是叫化子就不要充有錢人,沒兩個錢就別進我這家店!吃不起東西還敢對老孃使臉色兒,你什麼人啊你!”她叫罵得起勁,一邊說一邊唾沫橫飛,轉眼濺了盧縈一臉!
盧縈問這話,原本只是想弄清這店裡的檔次的。卻沒有想到,這酒樓的生意不好,那不是沒有原因的。有一種人,就是喜歡無事生事,喜歡狗眼看人低。她才開口問了一句,便受了這麼一頓羞辱。
就在那肥胖婦人指著她嘲笑個不停,那店小二時不時幫腔時,酒樓裡外,有好些腦袋都探出來看著她。感覺到自己被眾人圍在中間,聽著耳畔越來越尖利的叫罵聲,感覺到那婦人罵上了癮,把她生意不順,生活不好憋著的氣,竟一股腦兒扔到了自己身上,盧縈的臉,已越來越黑!
可她越是惱怒,那婦人和那小二卻越是罵得歡。那小二更是在一側指著盧縈叫道:“喲喲喲,生氣了,二姐,你看他氣成這樣了。咦咦,這些儒生最可笑了,你說你在這裡氣什麼氣?有本事你過來咬我一口啊?你來啊,你來咬我啊!”
店小二叫到這裡時,那婦人已叉著腰罵轉了向,“你們這些窮讀書的,不就是讀了兩本書 ?'87book'裝什麼斯文德性?老孃我呸!”朝著盧縈的方向重重吐了一口痰,婦人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