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便知道你性子烈,人也聰慧。我今天是真的很忙,真的沒有空時與你多說好話。換了閒時,我也不至於如此唐突佳人。”
說到這裡,他朝盧縈定定地看了兩眼,咧著雪白的牙齒笑得燦爛,“看看。便是這模樣,真讓人想忘也忘不了。”都被人反剪了雙手,堵住了嘴,這小姑子還不見絲毫狼狽。她挺得筆直的,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地看著他。眼神中。沒有憤怒沒有羞赧沒有恐懼,居然只有無奈?
彷彿把他這個人當成胡鬧的孩子般的無奈?
這樣的姑子。舉世能有幾個?
張豐白皙俊秀的臉上露出一抹歡喜,他緩步走到盧縈身前,伸出手,撫上她白嫩清麗的臉孔,他開心的,溫柔地說道:“放心,我會對你好的。”
說罷,他松下手,命令道:“把牛車開到府門口來,我們走。”
“是。”
把盧縈帶上牛車後,張豐還風度翩翩地讓人把大門關上。
當牛車駛出巷子時,盧縈朝四周看了一眼,暗暗想道:也不在他的人還在不在?
以前在漢陽時,那貴人派人盯著她,她時常有感覺。現在到了成都,她反而無法把握了。也是,任誰看到她的手段和行事作風,都會對她大為放心……
牛車中。
盧縈反剪的手被綁上了繩子,嘴裡也堵了東西,那樣子著實狼狽。
可她只是靜靜地側倚著車壁,雙眼微閉,不吵不鬧不掙扎不慌不忙。
坐在她對面的張豐,從車壁間拿出酒盅,慢慢抿著酒,雙眼則放在盧縈臉上,身上。
打量了一會,張豐笑道:“阿縈還真是讓人越看越愛。阿煦那小子男女都近,我估莫他過兩天想明白了也會來擄你。不過這次我下手快,他沒機會了。”
聽到這裡,盧縈睜開眼來看了他一眼。
她這次睜眼,眼睛只睜一線,那一線眸子又黑又亮,直如一道閃電般朝著張豐刺來。
這眸光如此冷漠,如此銳利,唯獨沒有張豐在別的女子身上常見的驚慌失措。張豐更是喜歡了。他朝盧縈說道:“我把你口裡的布取下,你與我喝一盅,不要叫鬧可好?”
盧縈盯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張豐走上前,他微微蹲身,伸了手扣著盧縈的下巴,就著車簾逢透過來的光亮,細細地打量著盧縈。越看,他的笑容越明亮,戀戀不捨地在她下巴摸來摸去後,張豐突然問道:“我這般摸你,你怎地依然不羞不惱?”
羞惱?
昨晚與那貴人相處時,她已經羞惱過了。世間的聰明人,無不是能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她不想示弱,為什麼要讓自己有這無端端的羞惱?
張豐也沒有想要盧縈迴答,他還在把她的小臉上上下下左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