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阿縈過來了。”
四下微靜中,蕭燕和盧縈步入了花園中,而此時,花園正中,有十幾個女子正說說笑笑,而此刻,她們都轉頭看向了盧縈。
這些女子中,坐在正中的,是一個長相溫婉大方中,透著幾分清雅之氣的婦人,這婦人約二十七八歲。她明眸似水,看人時,給人一種極為溫和可親的感覺,哪怕什麼話也不說,就讓人覺得她是個純良溫善可靠的。
怪不得蕭燕會輸了。
盧縈暗暗想道。
在她看向那婦人時,那婦人也看向她,婦人的眸光帶著笑,帶著幾分溫和和隨意的親近之色。不過,盧縈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讓自己移開了目光……這婦人如毒蛇一樣,給人的感覺粘乎陰冷,很不舒服。
蕭燕牽著盧縈走到那婦人面前,朝她福了福後,兩人喚道:“女兒見過母親。”“盧氏阿縈見過蕭府大夫人。”
“快起來快起來。”蕭大夫人笑得彎了眼,她伸手握住盧縈的手,把她上下打量幾眼後,嘆道:“長得這麼可人,怪不得了。阿縈啊,你對阿燕有恩,便是對我有恩,有什麼話儘管說出來,伯母一定幫你。”
這婦人不說話時顯得清雅,說話時透著爽朗,真是很容易讓人相信,她是從內心深處關懷你疼愛你。
盧縈屈膝,“多向大夫人垂愛,我與阿燕本是好友,朋友之間相互幫助乃是常理。”
蕭大夫人喜愛地說道:“好了別說這個了,阿縈,你坐在我旁邊。跟伯母說說話吧。”親密地說到這裡,她又朝眾姑子打量一眼,轉向盧縈笑道:“剛才第一眼見,我便覺得阿縈很是不同。原來。阿縈身上還有一股清冽之氣呢。你們這些小丫頭定然不知道。多年前的那個卓文君,也是有這種氣質的姑子。”卓文君三個字一出,還不以為然著的眾姑子,臉色便有了變化。這麼多年了,當年的事還是四處傳說著。有人贊卓文君勇敢,更多的是說她淫奔無恥。
所以,一聽到蕭大夫人把盧縈跟卓文君相比,蕭燕的那些堂妹表妹們,一個個表情怪異。似笑非笑的透著嘲諷。
這時,蕭大夫人還在溫和可親地說著,“所以她當年可是傾倒了不少世家郎君呢。要不是那司馬相如才學特別過人。又擅長溫柔手段,還輪不到他得了她呢。”說到這裡,蕭大夫人扶著盧縈的手,笑眯眯地續道:“阿縈告訴伯母,是不是有很多郎君喜愛你?你們那一路同來的夥伴,文家的,楊家的,可都是人中俊彥哦。”
最後一句話說出,好兩個姑子都變了臉,看向盧縈的目光中。已帶著幾分冷意和不喜。蕭大夫人說的“很多郎君喜愛她”,分明還是譏刺盧縈放浪,後面那句話中,她刻意挑出兩個少年郎君說事,卻令得其中兩個姑子看向盧縈的目光中。帶了幾分警惕和厭惡……原來。她們是那兩個少年的傾慕者。
盧縈還是第一次遇到蕭大夫人這樣的人。
她相信,如果不是蕭夫人怕她見識不夠人太蠢笨。還不會把這暗諷的話說得這麼明白。
盧縈的雙手,直到現在還被蕭大夫人親暱地握著。
她所說的話,盧縈還沒有反駁的餘地,畢竟卓文君那曲是盧縈演繹的,較起真來,她把盧縈比作卓文君,還是讚美呢。
就在蕭大夫人的聲音落地時,後方一個尖臉的小姑子叫道:“對了盧氏娘子,不是說你技藝出眾嗎?你給我們演奏一下那個卓文君》吧。”
那小姑子的聲音剛落,另一個小姑子已跑上前,她親密地挽著盧縈的手,先是朝蕭大夫人做了一個鬼臉,“大伯母,你就光疼阿縈不疼我了。”在蕭大夫人的笑罵中,她抬頭看向盧縈,甜甜笑道:“阿縈,你就表演一番嘛。好不好,你就表演一下嘛……人家早就聽說了,一直渴著盼著你來,你就表演表演嘛。”
表演是容易,只怕這一番表演後,她就徹徹底底地淪為歌伎那一流了!
就在盧縈沉默時,蕭燕走了上來,她搶過盧縈的手,毫不客氣地直接說道:“阿縈是我請來的客人,哪有讓客人表演的道理?”她瞪過幾女,忍著怒火說道:“母親,你怎麼不說說她們?”
盧縈現在知道了,為什麼蕭燕會與尚緹成為朋友,原來兩人根本就是一樣的直爽性子。這般行事說話,怪不得鬥不過這個蕭大夫人了。
果然,蕭燕的聲音一落,那個被蕭燕推開的姑子已甜甜地說道:“阿燕,我們明明沒有那麼想,都是你自己瞎說……盧氏娘子當然是貴客,我們這裡又沒有外人,叫她表演一番怎麼啦?”
她的話音一落,另一個姑子也叫道:“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