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縈把他們送了出去。
關上大門,她走到幾個木箱子前。這次倒是有意思了,其中一個大木箱,居然裝了整整一箱的鐵錢。
看到這鐵錢,盧縈突然想道:莫非我把張府給的首飾兌成鐵錢的事,被他們知道了?
而另一個小箱子,則是大半箱的黃金,看起來足有三百餘兩。
另外幾個箱子,裝了一些文房四寶,還有一個箱子,依然是一些名貴的蜀錦。
這張府,倒捨得出手,前後兩次賠禮的錢,都可以納幾個妾的了。
這些東西盧縈搬不動,她也索性不急。優哉遊哉地看了一會書後,盧縈煮好了飯。用三足鼎燉煮了菜,只等著盧雲回來。
傍晚時分,盧去準時回來了。他一看到放在院子時的幾個箱子,頓時一驚。奇道:“姐。又有人給我們錢了?”
“恩。”
盧縈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竹簡,道:“這次得了不少錢,夠我們在成都舒服的享用一陣了。”
她微笑道:“房間還有點空,阿雲,我們把東西放好後,你陪姐姐再去購置一些東西。”
盧雲高高興興地應了,走過來把箱子開啟看了一會,雙眼亮晶晶地說道:“姐,要不。我們去置一些田產吧。不然置一些店鋪也行。”
盧縈卻有點猶豫,她慢慢說道:“我這心總不安著,也不知在這成都能住幾年。還是把這些妥當收了。心中踏實些。”
盧雲道:“好,一切聽姐姐的。”
姐弟倆把東西藏好後,各揣一袋鐵錢便出了家門。
接下來,姐弟倆光木匠便找了幾個,又定了些人,準備把房間修整得更漂亮些。再讓人送來了一些被絮什麼的,回到家時,已是夜了。
第二天,盧雲照常上學,而那些請來的木匠則開始忙活起來。又是製做新的榻幾。新的床鋪,還有各色書桌,舊門換新門,還有牆壁的修整,一直忙了三天。才把一切忙完。
而這時。這個小小的院子,已填得滿滿的了。幾個房間中,都擺滿了傢俱物事,每一個角落,都帶著一種家的瑣細和溫暖。
剛送走那些僱工,盧縈還沒有休息一天,門外,又來了一輛馬車。
這一次, 看到那馬車,盧縈是笑意盈盈。
馬車一停,蕭燕和兩個婢女便跳了下來。只見她一邊四下張望,一邊清脆地說道:“阿縈,幾天沒有來,你這裡都變了哦。”
盧縈領著她走了一遍,問道:“阿緹怎麼沒有來?”
蕭燕白了她一眼,“你以為我時時與阿緹粘在一起啊?”
難道不是?
對上盧縈的表情,蕭燕懶得解釋,她手一揮,說道:“阿縈,我這次來,是奉我奶奶的命令,請你到蕭府做客的。”
盧縈怔了怔,徐徐問道:“我與那貴人之事,你說了?”
“沒有啊。”蕭燕馬上抬頭看向她,她扁嘴道:“我們早就商量好了,這事兒誰也不說出去。阿縈,你在那人那裡,畢竟是妾身未明呢,你救了我們,我們不能害你嫁不了人。”
盧縈感激地說道:“謝謝。”
“謝我做甚麼?”蕭燕瞪了她一眼,埋怨道:“你雖然不說,可我就是感覺到你更喜歡阿緹些。”
也不等盧縈說什麼,她拍了拍衣裳,笑嘻嘻地說道:“快去準備一下。”
見盧縈猶豫,她睜大眼叫道:“阿縈,你難道還不想去?你弟弟不是學問很好嗎?便不是為了他,你也要多加走動,好找一個如意郎君。還有呢,你那天說你姓蕭,可是用了我家的姓哦,怎麼著,也得見見我奶奶吧?”
盧縈聽到這裡,心神一動,不由笑道:“我可沒有說不去啊。”說罷,她回到房中,換了一襲女裳,又留了一張紙條,再拿了些銀財後,盧縈便跟在蕭燕的身後出了門。
彼時成都城中,正是繁華熱鬧時,馬車一路走來,迎上來往庶民恭敬而小心的目光,看到一個個新鮮好玩的雜耍,盧縈直是目不轉睛。
就在這時,一直打量著她的蕭燕突然湊近來,小小聲地說道:“阿縈,那天那人,叫你去做甚麼?”
要說清白,盧縈現在真的清白不了,她一個姑子,屢次被那貴人叫去,這話傳到哪裡都透著不尋常。
盧縈迴頭,對著一臉好奇的蕭弱,嘆道:“他就是找我說說話。”苦笑了一下,盧縈認真地解釋道:“可能那人見我膽大包天,又總是以郎君自居,便覺得有趣吧。”
蕭燕點了點頭,轉眼,她又小聲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