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很大,店鋪林立,繁華無比。盧縈把張府送來的錦緞送到衣鋪,給自己和盧雲各置了夏秋冬三季的袍服兩套後,便把張府送來的一部份首飾兌成了鐵錢。
袖袋裡有了錢,底氣都足了很多。盧縈一邊走,一邊尋思道:以後要是找到了生財的門路,得買兩個僕人了。
轉著轉著,盧縈來到一條特別的街道。這街道中,大多數的房屋都是建成樓閣形狀,更有不少漆成了紅色,粉色。
看來。這便是有名的花街之一了。
盧縈好奇地看著,見街道中流人如潮,她也混入其中。
一座座閣樓中,不時有樂音傳來。這充滿閒情逸興的樂音。充斥在春風中。對比起大半三餐不繼的庶民來,給人一種別樣的奢華。
走著走著,不時可以看到一個個打扮得精精緻致的青年從樓閣中走出。如現在,走在盧縈身前的幾個,便是剛才從紅樓中走出。
“聽說那編唱卓文君》的人露面了。”
說話的人,是一個長相白皙清透的青年,這青年的嗓音很好聽,只是舉手投足間透著種陰柔。
另一個微黑的青年回道:“卓文君》一出,成都各大樂坊都變了風潮。聽說有人出高價尋找那編曲者。他要是真露了面。定然會被各大教坊立為座上賓。”
“座上賓?那些個郎君公子,誰稀罕這教坊的座上賓?”
“此言差矣,聽那這編曲者不過是個普通人。聖上繼位後。官家子弟行商賺錢,都是堂而皇之。那人透過這一條道賺錢又有什麼了不得的?”
聽著幾人地議論聲,盧縈低下頭來。
從昨日在張府時,她便知道,自己在成都引起了一股新的風潮,可她斷然沒有想到,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在這花街柳巷裡,還有了一定的地位!
可惜,可惜她不是男兒身。要是男兒身的話,完全可以憑著這一點大賺特賺,大不了多個風流名頭。
真是可惜。
這時刻,盧縈也走得累了。她轉身朝家的方向返回。
來到市集中,順手購置了些家中需要的小東西。以及今晚的菜餚。盧縈繼續提步向回走去。
剛剛來到自家院子前的那巷道里,突然的。一個驚喜地叫聲傳來,“阿縈!阿縈麼?”
盧縈迴頭。
她對上了坐在馬車中,正朝著她揮著手的蕭燕和尚緹。
尚緹見到果然是盧縈,歡喜得不停地揮著手,哇哇叫道:“阿縈,你可叫我們好找!”
沒有想到自己昨天才露出行蹤,今天她們便找來了。
盧縈心中感動,她提步向她們走近,對上雙眼亮晶晶的兩女,盧縈笑道:“當時購了這房子後,我便向你們府中投了貼子。”
話音一落,蕭燕便埋怨道:“定然是那些小人作崇。”她看向盧縈的眼神,比以前在路上還親近些。彎著眼睛快樂地看著盧縈,蕭燕問道:“阿縈,嘻嘻,昨天你在張府說你姓蕭哦。”
她還沒有說完,尚緹已經在一側不高興地叫道:“就是就是,阿縈,你也太沒意思了。你怎麼就不說你是姓尚呢?”
在別府看來,這般冒用姓氏,分明是極不敬的行為。可這兩女卻是高高興興,蕭燕的表情中更帶著幾分得意。
盧縈眸中笑意流淌,心頭暖暖的。
怪不得書上總是說,患難之交才好什麼的,她對這些大家姑子,從不諂媚討好,甚至與她們相處時,連圓滑周到都做不到。可她現在卻用自己稍嫌冷漠的真性情,與她們交上了朋友。
彎唇一笑,盧縈迴道:“這不是順口麼?”之所以冒充蕭姓,自然是因為那一晚要不是她那把火,蕭燕的性命不保不說,來自蕭府的僕人,更會害了這些大家子女。有所謂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在某種意義上說,她是救了蕭氏一族。所以,盧縈知道,自己冒用蕭姓,便是傳揚得最大,蕭氏一族也不會怪罪於她。
尚緹不高興地說道:“姓尚也很順口。”
一邊說,她一邊伸出手扯向盧縈,把她扯到馬車上後,蕭燕好奇地拿起盧縈手中的籃子,低頭瞅了瞅後,她埋怨道:“好髒,阿縈,我給你送一個婢女來好不好?這樣便有人替你做這些家事了。”嘴裡埋怨著,她卻是大大方方地把沾了泥的竹籃朝她乾淨的馬車角落裡一放,渾然不管弄髒了她家漂亮的馬車。
盧縈笑道:“不要,我要自己賺。”
“真沒意思。”
“你明明是個姑子,老想著賺錢幹嘛?”
兩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