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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道:“阿縈得意了?”

盧縈一怔低下頭來,她剛準備脫口說出自己不曾得意的話,可不知為什麼,執六丹才的警告陡然浮出心頭,“……讓他失望的後果,你當不起。”

低著頭,盧縈沒有吭聲。

在這種情況下,她沒有吭聲,既像羞躁,也像是不好意思回答。

那人滿意地抿起唇角,他端詳著那湖山處,又道:“阿縈喜歡杭州麼?從長河可以直到杭州,那裡有一個西湖,湖景天下無雙,下次隨我去看看。”

好一會,盧縈才低聲應道:“是。”

她的聲音落下後不久,又是一陣笛聲傳來。

卻是那人再次吹起了笛子。

光從樂理來說,他這笛子吹得並不是一流。只是不知怎地,盧縈感覺到,吹笛子時的他,處於一種極度放鬆的狀態。

一邊吹著笛,那人一邊沿湖而行。這時,白灼的太陽被浮雲擋住了,再加上湖風吹來遍體皆涼。盧縈不由抬著頭,看著這個不如往昔華貴,也不似往昔那般威嚴,平添了幾分隨和和儒雅的身影。

她信手摘了一片竹葉含在嘴中,給他的笛聲伴起奏來。

竹音清冽,笛聲清越,配合在一起,雖不夠完美,卻格外的讓人舒暢。

信步跟在他身後的盧縈,吹著吹著手臂一緊,卻是被那人拖入了樹蔭下。

盧縈抬起頭來,那人被太陽曬了一陣後,額頭上己有汗水冒出。身邊的婢女剛拿著手帕想幫他拭汗,那人卻瞟向盧縈。當下,那婢女便低頭退後一步,而她手中的手帕,也已塞到了盧縈手中。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轉眼間,一個護衛跑到他面前單膝跪下,稟道:“稟主公,耿左將軍已然抵達成都。”

放下笛子,盧縈聽到他懶洋洋地說道:“到了成都?卻不知由何人接待?”

“現已住入尚氏府第,剛才尚府已送來貼子,說是今晚將在尚氏主屋設宴,為耿左將軍接風洗塵。”

第一百三十二章 打回原形

“尚氏倒是殷勤。”

貴人轉頭向盧縈命令道:“去換個裝吧。”見她雙眼瞪大,他卻是一笑,“你還想玩?也罷,戴上紗帽吧。”一臉縱容地允許她喬裝打扮的樣子。

盧縈卻不顧一側執六使出的眼色,向後退出一步後,深深一禮,“稟主公,阿縈不能去。”

幾乎是她這幾個字一落地,四周的空氣便開始凝滯起來,慢慢的,貴人揚聲淺笑,“哦?為何?”明明是在笑著,卻讓人一種暴風雨就要來臨的窒息感。

盧縈抬起頭看向他,淡淡笑道:“無根之木,風雨易折。〃

她說,她現在還是無根之木,遇到風雨就會折損。

貴人看著她,懶詳洋地說道:“好象有些道理。”

他的語氣緩和了些。

按道理,現在盧縈就應該見好補收,可她好象沒有這個想法。繼續說道:“主公,阿縈還有話要說。”

“說罷。”

”阿縈一直知道,我自己是個什麼樣加人,也知道以後想過什麼日子。”她直視著貴人,靜靜地說道:“主公現在對阿縈有了興趣,故而百般縱容。或許有一日主公興致來了,還會把阿縈收入房中,給阿縈一個名份。阿縈也知道主公尊貴無比,能呆在主公身側還擁有一個名份,實是天大的造化。”

她說到這裡,貴人哧地一笑,眸中的喜悅完全散去,只見他淡淡說道:“哦?今兒個膽子真不小啊。”說到這裡,他聲音一輕,慢慢說道:“阿縈繼續說下去!”

最後幾個字落下時,只聽得撲通撲通一陣響聲傳來,卻是眾護衛婢僕齊刷刷跪倒在地,一動不動。

盧縈和往常任何一次一樣,無視他那如洪水一樣的威壓,還有那種讓人窒息的恐懼感。妯靜靜地說道:“是。阿縈設想了一下,成為主公的婢妾後,在最初的半年一年間,主公或許還會允許阿縈身著男袍呆在主公身側,一為幕僚二也可以湊湊趣說說話。”

顯然,被她的話給說中了,貴人雙眼慢慢一眯。

盧縈靜靜地繼續說道:“不過,阿縈畢竟是一個婦人,這般與主公日夜相伴,有孕是遲早之事。一旦有了主公子嗣,阿縈唯一的去處,便是主公的後院。然後,阿縈的生活,便是在主公的後院中,與主公的妻子,新納的寵妾,以往的寵妾爭鬥,,,,因主公對阿縈曾經與眾不同的緣故,阿縈孕子生產期間,會遇到各種傷害,謀殺,還有投毒,以及流言中傷。又因阿縈無人可用,親族不在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