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陳在他的墨髮上,令那縷縷髮絲根根可見,鋪陳在他的面容上,令得他那俊美得無懈可擊的面容,如蒼天鬼斧神工下的傑作,如那雕塑,透著種說不出的,直是惑人心神,動人魂魄的魔力!
天下間,能看透這個男人的,應該沒有幾個吧?
盧縈仰著臉看著他,烏黑的眸子,在視窗透過來的光線下,顯得專注而溫柔。
這種溫柔,讓劉疆的眼眸中慢慢盪漾出笑意來。這一刻,他在聽到盧縈對馮二姑子下手後產生的無奈和嘆息,也都煙消雲散去!
他慢慢伸開雙臂,輕輕地把盧縈摟在了懷中。
便這般摟抱著,他沒有用力,她也安靜地伏著冇,溫暖明亮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竟給盧縈一種天長地久的錯覺。
劉疆低下頭,他把臉埋在她的秀髮間,只覺得疲憊盡去。這個時候,他心中有一種感覺,彷彿他在這百忙期間抽空前來,只是為了這一抱……
盧縈安靜地倚在他的懷中,全心全意地享受著他的溫暖,還有,這種讓人安寧的心跳的感覺。
不知不覺中,她的嘴角輕輕揚起。
多少年了?好象從父親死後,她都沒有這麼安寧愉快過。
這是一種奇異的體驗,彷彿回到了孃胎的嬰兒一般,舒服,靜謐,踏實,滿足,還有滿溢滿溢的,幾乎要流淌出來的歡喜。
這一個下午,兩人都沒有說話。這般擁了一會後,劉疆把盧縈置於胸前,把臉貼著她的臉,雙手交叉放在她的小腹上,低低的,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
盧縈時不時地應上一句。
真要讓盧縈說起,兩人說了什麼,她一定啞口無言。
她只知道,沙漏在那一刻,彷彿停止了流逝,而窗外的日光,已由東方轉向西方。明亮的,溫暖的陽光下,她的心,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那個叫足實的詞。
樓閣下。
一個青衣衛來到郭允身後,低聲說道:“頭,時辰不早了。主公怎麼還沒有下來?”便是與女人歡好,也過了幾場吧?
郭允表情有點複雜,過了好一會,他才低低說道:“主公,一直與盧氏依偎在一起說著話。”他也借給兩人添水添香的名義上去過一次,看到主公臉上的笑容,那催促的話,便給嚥到了腹中。
那青衣衛一怔,奇道:“就只是說話?”
郭允點了點頭。
那青衣衛失笑道:“與個女人有什麼好說的?”陡然想起一事,他又說道:“我從來不知道,主公還是一個這麼能說的人。”
相識這麼多年,主公一直是個沉默不喜多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