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會這麼快現身。”說到這裡,執五頗為讚賞,“不過主公這招險棋著實走對了,我看盧氏,現在溫柔多了。”
郭允嘴巴張了張,半晌才苦笑道:“主公,你這,這也太壞了點。”他砸巴道:“這也太黑了。”
劉疆沒有理會。
就在這時。一陣喧譁聲從左側傳來。
喧譁聲突然而來,十分的響亮。眾人剛剛轉頭,便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叫道:“盧文。”
帶著數十個護衛,扶著一個明顯有了點醉意的青年衝過來的,正是幾個鄧氏旁支子弟。他們大搖大擺地攔在盧縈前進的路上,在逼得盧縈等人不得不停下時,一人對著耿六說了一句什麼,令得明顯有點醉意的耿六騰地抬起頭來。
他抬著頭,一瞬不瞬地看著白袍俊美的盧文。
看著她。突然的,耿六紅了眼,他哽咽著,朝著盧文扯著嗓子嘶叫道:“盧文,你到底是男還是女?”
啞著聲音。他厲聲質問道:“阿文,我對你一腔熱忱,你怎能如此欺瞞於我?”
耿六這一句質問,其實說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惑,一時之間,四下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喧譁。一瞬不瞬地朝著盧縈看去。
盧縈低頭。
她靜靜地看著耿六。
這時的她,站在車板上,負手而立,白袍飄然。翩翩郎君的風範溢於言表,簡直是該死的俊得勾人魂魄!
她定定地看著耿六,薄唇一啟,俊美冷峭的臉上閃過一抹愧色。“抱歉。”盧文開口了,聲音一如往常那般清冷如冰玉相擊。“耿軒,我很抱歉。”
雖是一臉愧色,可她的風度依然無可挑剔,依然俊得讓人想要落淚。
事實上,耿軒也落淚了。
他淚流滿面,慢慢伸手捂著臉,他啞聲問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
在他一聲一聲質問時,一個鄧氏少年走了出來,他盯著盧縈,突然轉向劉疆,扯著嗓子厲聲質問道:“太子殿下,便是這麼一個不男不女的妖物令得你迷戀了麼?你身為儲君,竟置家國體面於不顧,你對得起陛下麼?”
這少年的質問,嚴厲而直接,那一句句話,直像刀子一樣重重地砍中人的心口!
就在這時,面無表情的劉疆突然喝道:“堵住他的嘴,給孤扔出去!”
一聲令下,使得兩個護衛閃電般地撲到那少年面前,把他反剪雙手堵住嘴巴,再提起躍出人群時,劉疆沉了臉。而隨著他臉這一沉,四下陡然安靜起來,於無比的安靜中,隱隱還有人牙齒相叩的聲音。
不遠處,隱隱有老者低聲說道:“天子之怒,流血千里……”
在無比的安靜,讓人窒息的沉悶中,劉疆冷而沉的聲音緩緩滑過眾人的耳際,“盧氏,是我劉疆的妻室,馬上便是堂堂太子妃!下次再有人敢對她胡言亂語,休怪孤辣手無情!”
聲音一落,眾人齊齊俯首,便連耿六,也被幾個耿府的僕人趁機捂著嘴拉了下去。
耿六等少年一被拉下,車隊便再次起動,於無比的安靜中,眾人只聽得盧文的聲音清冷地傳來,“耿軒。”她朝著那個被拖得遠遠的青年說道:“盧文欺瞞於君,甚是愧疚,然而,盧文永無悔恨!”
四下一靜,而被捂著嘴的耿軒,已嘎嘎著無聲地大笑起來。
也不知車隊走了多久,突然的,從一個閣樓下傳來一個少年尖利的質問聲,“盧文,你明明是個婦人,怎地還扮成男子。難道,你就這麼喜歡讓世人以為,太子殿下有男風之好麼?”
那少年的聲音特別響亮,分辯度極高,四下這麼吵,他一開口,居然能令是人人聽見。
在少年的質問聲中,眾人都轉頭看向盧文。
盧文依然負手而立,其風姿神態,比天下任何一個男子還要俊雅。
聽到那少年的質問,盧文抬起頭來。她看著那少年良久,突然一曬。
這一笑,直如月破雲開,湖中霞光,直是豔麗得讓眾人瞬那間失了魂。
於眾人閃神之際,盧文露出一口白牙,她振了振身上的白袍,一派嚴肅地說道:“我盧文是貧是富,是權貴還是風月中人,是人人稱頌的少年英傑,還是人人唾罵的不男不女之人,對於太子殿下來說,有甚麼好在意的?我就是我而已,從我還是一個破落戶時,我便與太子相識,一路走到如今,難道因為我穿了一身男袍,便令得太子蒙羞了?”
聽到她的話,那少年一怔間,四周嗡嗡聲更是大作,盧文的話雖然簡單,其中透露出的,她與劉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