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早就經慣了,當下他把斗笠一摘,剛才略作了一些改變的面容上堆了一個小心的笑容後,他頭一低,朝著這些騎士便是深深一揖。
朝著他的面孔盯了一會後,那騎士揮了揮手,示意王楫等人退下後,十幾個騎士策馬返回。不一會,眾騎再次揚塵而起。
看著他們又開始走動,站在王楫身邊的匪徒們,同時暗中鬆了一口氣,因兀自緊張,他們這個時候,還是不敢去拭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千數人的騎隊,轉眼間便衝到了眾人的面前。
就在他們揚塵而去,已離開了足有百步時,也不知佇列中哪個人說了一句什麼。當下,一個高喝聲傳來,轉眼間,那個隊伍齊刷刷止步了。
在眾匪徒臉色再次大變時,騎士隊一分為四,在最後一列齊刷刷退後幾步後,這些騎士,竟是前隊轉後隊,令得剛剛都要疾馳而去的隊伍,這一下又全部與匪徒們面對面了。
這一次,騎士們一分為二散了開來。而從他們的中間,緩緩走出了一個身材高大,身著黑袍,戴著紗帽的騎士。
幾乎是這個騎士一出現,王楫等人便齊刷刷變了臉。
就在他臉色大變時,那高大的黑袍騎士轉頭盯向王楫,低沉而威嚴地說道:“撞下你的斗笠!”
幾乎是這個磁沉動聽的聲音一傳來,王楫的帳蓬中,被堵住嘴的盧縈,便劇烈的掙扎起來。
盧縈地叫喚聲,自是不會讓外人的聽到。這一邊,王楫在那人地盯視下,乾脆地摘下了斗笠,要不是他放在背後的手出現顫抖,幾乎無人知道他在不安。
那黑袍騎士定定地盯著王楫。
盯了半晌後,他突然低沉的笑了起來,“好久不見了,王楫!”
……
七字一出,王楫腿上一軟,王楫的身後,眾匪徒同時出現了躁動不安。
也不等王楫找藉口,那黑袍人手一揮,便冷冷地命令道:“這位就是黑龍水匪的首領王楫,今日得巧遇上,正好給滅了!”毫無感情地丟下這幾個字後,那黑袍人命令道:“一個不留!”
幾乎是他這個命令聲一出,王楫便放聲大笑起來。
笑聲中,他朝著那黑袍人叫道:“劉疆,你還想一個不留?行啊,你殺啊。哈哈哈,只是你殺了之後,可別抱撼終身!”
在那黑袍人。也就是劉疆的冷冷盯視中,王楫扯著嗓子繼續大笑,“劉疆,今兒我王楫運氣還算不錯。我手中呢,恰好有一個你珍視的人在。”說到這裡,他高聲命令道:“把盧文帶出來!”
這‘盧文’兩字一出,瞬時,劉疆的身後傳來一陣鼓躁聲。王楫盯著依然面無表情,目光沉寒得看不出任何異樣的劉疆,想道:盧文這樣的女人。便是我也心動,這劉疆得她如此傾心相付,不可能真無所謂!
想到這裡。他心神大定。
轉眼間,四個匪徒便推著反綁雙手的盧縈走了出來。在這般走出時,眾匪還是不安,其中一人,竟是拿把長劍抵著了盧縈的咽喉。
陡然看到真是盧縈。劉疆身後的騎士們,再次發出了一陣鼓躁聲。
轉眼間,盧縈被推到了王楫的身側。
劉疆這時終於轉過頭來。
他定定地盯了盧縈一眼後,目光轉向王楫,揮了揮手後,他沉寒地說道:“放下她。今次我放你們一馬!”
幾乎是他這句話一落地,王楫和他身後的匪徒,便齊刷刷吁了一口長氣。
……劉疆與世間眾人不同。對於別的人,討價還價,得寸進尺,這些都是常事。可劉疆不是普通人啊,他是儲君。站在他這樣的位子上,有了他這樣的勢力後。他已不耐煩與人周旋,也忘記了怎麼與人周旋。所以,如他這般直接給出條件,才是正常,而以他的身份,說是今次放過王楫等人,那也真是放過!
所以,萬萬沒有想到今兒能逃過一劫的眾匪徒,心下大松的同時,差點歡撥出聲。
王楫也是放鬆一笑,他朝著劉疆一揖後,王楫朗聲笑道:“太子殿下果然是爽快人。”
說到這裡,他手一揮,喝道:“兄弟們,咱們得撤了!”
話音一落,眾匪徒牽的牽馬,收的收拾行李。在一陣兵荒馬亂之後,他們齊刷刷上了馬。
就在眾人翻身上馬後,王楫再次朝著劉疆一揖,示意眾匪徒給盧縈鬆綁後,他笑道:“殿下,後會有期了!”
說罷,一人把盧縈朝前輕輕一推,剩下的人同時翻身上馬,轉眼間,這些匪徒便放開馬蹄,在捲起了厚厚的煙塵間,迅速地逃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