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縈聲音一哽,含淚泣道:“可你怎麼才來?”
她抓起他的手臂,重重咬住,含糊地哭道:“你怎麼能才來?”
劉疆也沒有多說,只是緊緊地摟著她,摟著她。
盧縈實是累極,這般咬著他的手臂,他還沒有呼痛,她雙眼迷離,不知不覺中又枕著他的手臂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聲音從外面傳來,“主公?”
劉疆順手拿過一床被子蓋在盧縈身上,把她摟緊了些後,低沉地命令道:“進來。”
“是。”
一護衛大步走了進來。
看著他,劉疆問道:“事情如何了?”
“耿忠已把路遇黑龍水匪劫道,並被他們把盧文帶走的訊息傳了出去。”
“恩。”劉疆敲擊著幾面,又問道:“眾人呢?”
“眾人已急速趕往洛陽。一週前,‘太子劉疆’已在洛陽現身。”
又恩了一聲,劉疆壓低聲音緩緩問道:“劉莊呢?”
“四殿下已被秘密關押。正等著殿下示意。”
劉疆恩了一聲,身子向後一仰。
他叩擊幾面的右手,慢慢撫著懷中人的墨髮,直過了一會,他才徐徐說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護衛看了他懷中的盧縈一眼,緩緩退了出去。
劉疆低下頭來。
低頭看著盧縈憔悴的臉,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著。
盧縈再次醒來時,已在馬車上。
她轉過頭。一眼看到劉疆,便心神一定。閉上雙眼,又有點昏昏欲睡。
這時,劉疆卻放下手中的卷帛,轉頭蹙著眉盯了她一眼。
過了一會。他朝外命令道:“到了前面城池,去叫一個大夫來。”
盧縈迷迷糊糊聽到這話,不由呢喃道:“找大夫做甚?”
劉疆盯向她,蹙眉嚴肅地說道:“你這幾日成天昏睡,可有不適?”
盧縈搖了搖頭,她無力地嘀咕道:“只是累。”
劉疆越發蹙緊了眉。他朝外喝道:“派出兩人,去把大夫請來!”
“是。”
外面的護衛才應了一聲。裡面盧縈已嘀咕道:“我真沒事。”
劉疆自是不理。
半個時辰後,兩個五十來歲的大夫,被滿頭大汗地帶了過來。
劉疆瞟了他們一眼,淡淡說道:“我夫人這幾天老是犯困。你們給診診。”
劉疆這人,自是不怒而威,兩個大夫本來被強行帶來時,還心有怨言。可現在看到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權貴樣,心中底氣先虛三分。這時刻。他們只求不激怒眼前這人就夠了,哪裡還敢有怨氣?
連連點頭後,一個年長點的大夫先走上前來。
他把盧縈的手腕放平後,雙手按在三關上診起脈來。
診了一會,那大夫轉向劉疆笑道:“恭喜貴人,賀喜貴人,夫人這是有孕了!”
“有孕了?”劉疆卻是大蹙眉頭,壓根不信,“她的天癸才過十天,不可能有孕在身!”
那大夫聞言,又細細地把了一會脈,再盯著盧縈看了一會後,斷然說道:“是有孕,除了孕脈,不會再有這種如珠走盤之脈像。”
他剛說到這裡,另一個大夫說道:“這個本人倒是見過。”在房中幾人都向他看去時,那大夫說道:“七年前我診過一婦人,也是天癸照舊,可她真是有孕在身。直過了孕三月,那天癸才停了下來。”
一席話說得房中眾人安靜下來後,他走上前道:“我診診。”
不一會,他鬆開手說道:“夫人當真有孕,按這脈像看來,應該是有月餘身孕。”說到這裡,他又道:“郎君無需擔憂,夫人脈像強健,大人胎兒都應無礙。若夫人性情容易激動,人也睏倦難當,此等都是正常之事。”
劉疆定定地看著盧縈一會,揮了揮手,“每人封上五十兩黃金,送他們回去。”
兩個大夫萬萬沒有想到,這般被強擄過來,本是提心吊膽的,哪曾想到什麼危險也沒有,還生生得了五十兩黃金的巨賞。這筆錢,可夠他們行醫十年了!
一時之間,兩位大夫喜形於色,連連向劉疆道歉。
送走歡天喜地的兩個大夫後,劉疆走到盧縈面前。把她摟在懷中,他低頭看著她的肚子,低聲說道:“阿縈,你懷上了。”
什麼叫懷上了?說得好象她一直懷不上似的。
精神恢復了些的盧縈白了他一眼,她懶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