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暴露,盧文有了提防之心。說不定他們乾脆把所有的招數一併拿出,好乾脆利落地置她於死地!
說到這裡,盧縈沉默起來,只是雙唇微抿。
在她的身側。幾個護衛也嚴肅起來。他們看著四周的滾滾江浪,心中只是想道:殿下還沒有回到洛陽,也不知他那知不知道盧文郎君已經暴露的訊息?還有,這事殿下防範如此之嚴。也不知是從哪個環節洩露出來的?內奸是什麼人 ?'…87book'
在他們的尋思中,快船疾馳而過。在激起一條條長長的白浪中,直衝向天際。
到得傍晚時,前方的官道出現在視野中。見盧縈盯著那裡,一護衛說道:“此處雖離洛陽甚近,卻多山林有幾條官道經過,在這裡泊岸相當不錯。”
盧縈點了點頭。
就在快船衝向那河灘,眼看就要停下時,突然的,從兩側的河道上,各駛出來十條快船,那些快船極端的迅速,呈包抄之勢逼近盧縈!
對上這幕情景,盧縈冷冷說道:“有人守株待兔!看來我們前腳走,後腳便有人發訊號攔截於我了。”
她猜得不錯,做這種事的,正是那耿府的中年幕僚。如他那種野心勃勃的人,又怎麼可能因為私下放走盧縈而去領受處罰?盧文一走,他就馬上發出訊號了。
因盧縈快船前去的方向,能夠停泊並且是她最有可能停泊的只有那麼二三處,所以他那裡訊號一發出,早早便有人等在這裡只等盧縈入網了。
看著那截在自己身後,擋住了自己去路,看著眾快船呈包抄之勢向自己圍來,盧縈負著雙手,冷冷說道:“怎麼?盧某犯了什麼罪,值得諸位這麼大動干戈?”
十條快船上站著的,一看就知道都是精悍之士。見到盧縈發問,他們閉著嘴也不說話,只是催著快船,緩緩向她逼近。
見他們不說話,盧縈再次冷笑道:“我是太子殿下的人,你們敢動我?”
再一次,這些人依然一聲不吭。
看著這些面無表情,只是一步步縮小包圍圈,漸漸向她逼來的眾船,一護衛沉聲說道:“郎君,當此非常時機,萬不得已,你就隨他們去吧。”頓了頓,他嚴肅地說道:“你放心,主公一定會救你!”
說罷,他專注地盯著盧縈,似是一定要得到她親口答允。
早把種種應對措施從腦中過了一遍的盧縈,當下苦笑起來:她不隨他們去,還能怎麼樣?她現在懷了身孕,冒險入水並不是好計策。不管如何,她的身後還有一個太子!
尋思到這裡,盧縈低聲道:“我知道的。”
那護衛點了點頭,他朝四下看了一眼,低低說道:“幾位,盧文郎君就託付給你們了。”說罷,他縱身一躍,撲地一聲沉入了洛河中。隨著他這一躍,另一個護衛也低聲道:“我不能落到他們手中,你們兩個好生保護主母。”說罷,他也撲通一聲沉入了江水中。
看到兩個護衛熟稔地入了洛河,一步步圍攏的十條快船上眾人一怔,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後,一人低語道:“我們只管盧文。”
這話一出,他們便不再關注落了水的那個護衛。
在快船把自己團團包圍住時,盧縈輕嘆一聲,她盯著一個漢子,冷笑道:“你們憑什麼抓我?”
那漢子盯了她一眼,右手一揮示意幾個壯漢跳下盧縈的快船,把盧縈和三個護衛雙手反剪抓住時,在令得快船駛向岸邊時,他湊近盧縈低語了一句。
便是這一句,令得盧縈剎那間臉色一白,轉眼,她自失地一笑,不再有任何反抗。
轉眼間,盧縈和兩個護衛便被推上了岸,盧縈給推到了一輛馬車上。
馬車掉頭,朝著洛陽方向迅速地駛回。
當一行人進入洛陽街道時,正是夕陽西下之時,也不知是偶遇還是有意施為,極為巧合的,押著盧縈的馬車與剛剛交待了錯誤,急急趕回各自府中的耿六等人給遇上了。
因盧縈的馬車一直是車簾大開,她是何等風姿的美男子?又久負盛名,這時刻,早就在無數人發現了她反剪的雙手,一個個有意無意地跟在了馬車後面。此刻被耿六看到這情景,齊刷刷的,眾少年臉色一變。
不由自主的,耿六陳七等人攔在了盧縈的馬車前,他們關切地看了一眼盧縈,轉眼盯向那一隊精悍的漢子,耿六高聲叫道:“盧文犯了什麼錯?竟勞得你們金吾衛出手?”
曾經嫌棄過盧縈的陳七好聲好氣地勸道:“諸位,盧文好歹也是太子的人,要抓他,怎麼也得經過太子的首肯吧?你們這樣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