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帶的護衛家僕,是挑了高大精悍的,自己使喚起來,也是一呼百諾,可這會對上這二百號人,頓時覺是自己身後亂糟糟不停說著話的屬下們,簡直是一群山匪,哪裡有半點精兵良將的感覺?
那姓耿的騎士也感覺到了眾少年的氣餒,他嘲諷地瞟了他們一眼後,策馬轉向眾人,聲音一提,沉聲喝道:“王慶餘孽便在這山上,我們已掌握了其大致的方位,馬上就要入山中搜查。”
說到這裡,他嚴肅地命令道:“你們本不是行伍之人,依我看來,你們還是守在這外圍……”
他才說到這裡,耿六扯著嗓子叫道:“我們也要入山搜拿。”
“對,我們也入山。”
“就是。我們每個人都帶了百來號人,怕什麼?”
“這山能有多大,我們一步一步地堵過去,定能把那夥叛賊全部擒拿!”
聽到眾少年的反駁聲,那姓耿的騎士冷笑了一會後,突然聲音一提,喝道:“好。既然你們這樣說了,那現在,不願意進山的可以站出來!”
這一次,他的話音一落,一個白衣飄然的身影站了出來。
站出來的這少年,長相俊美冷峭,身姿挺拔頎長。極有風儀。只是那臉色有點蒼白,表情有點懶散,顯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可不正是盧
在千多數目光齊刷刷望來時,盧縈才發現,這麼多人,居然站出來的,只有自己一人……
當下,她挑了挑眉。
千數雙目光定定地看著盧文,眾少年向她瞪來時。那耿姓校尉越發冷笑起來,他嘲諷地說道:“喲,這裡還有一個有自知之明的小白臉兒……還有誰要留在這裡的?”
見無人應答。他扯著嗓子嘲笑道:“我說你們最好像這個小白臉兒識相一點,要是入了山中,那就是軍令如山,由不得誰混賴想退了。”
這話一落,眾少年都不滿地嘰喳起來。
在那耿姓校尉整好佇列。帶著眾紈絝子弟準備入山時,耿六跑到盧縈面前,低聲埋怨道:“阿文,你膽子怎麼這麼小?這不是讓人笑話嗎?”
盧縈正負著手,好整以暇地側過頭打量著這山形地貌,聽到耿六的埋怨。她懶洋洋地笑道:“別在意,他們笑不了多久的。”
在耿六疑惑的眼神中,盧縈顯然不想多做解釋。她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囑咐道:“走在中間,別輕易出頭。”明知這些話他不會聽,可她還是想說。
耿六自不會把一個貪生怕死的小白臉兒的話放在心上,他胡亂點了點頭。在那姓耿的校尉的喝令聲中歸了隊。
不一會,千多人夾著沖天的氣勢和滾滾的煙塵。給衝入了山林中。
他們一進山,盧縈便退到河灘上,在離眾船隻有幾十步的距離時,她站定了,朝著自己的幾個護衛提醒道:“如果那些流兵出來了,你們別充英雄,馬上跳上快船躲了是正經。”
“是!”
眾護衛朗應過後,一護衛朝她笑道:“盧文,你好似脾氣越來越好了。”這些人這般看不起她,她也不惱不火的。
盧縈瞟了他一眼,淡淡說道:“無用之爭,我爭做甚?”
丟下這句後,她負著手,閒閒的在河灘上散起步來。
這陣子她先是被耿國王楫帶走,連驚帶嚇的,後又千里迢迢回到洛陽,給顛覆勞累著,饒是體質強健,人也容易累。只有這般慢慢散著步,才能讓她感覺到舒服放公。
便這般走一會看一會,累了便回到哪一條快船上休息一會,轉眼,三個時辰過去了,下午到了。
就在吃了護衛遞上來的糕點,開始閒散地站在沙灘上,用腳畫畫後,突然的,山林中傳來一陣廝殺聲慘叫聲!而且這聲音很近,離盧縈所在的地方,不會超過二千米!
嗖嗖嗖,眾護衛連忙站在她身邊,把她呈包圍狀保護在內,人則同時轉頭,盯向那山林中。
山林中的慘叫聲,喊殺聲越來越響,越來越近。伴隨著這些聲音的,還有無數人奔跑時發陣的聲音,以及群鳥被驚飛的聲音!
就在盧縈定神看去時,她身後的一個護衛冷冷說道:“這耿平不是少年英傑麼?原來也不過如此!”
只見山林中,一道道長戟的寒光閃過,只見耿平帶來的那兩百士卒,正一步一步倒退而出。至於耿平,則根本不見蹤影。
而在喧譁大笑聲中,只見山林中鑽出了二三百個衣裳破爛的壯漢,這些人或推或拉,或提或用長戟相指,竟是控制了五六十號人走了出來。這五六十號人,原本修潔的衣裳已然髒亂,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