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手空空,哪有什麼貨物?
正當盧縈如此想來時,只見幾個榻几上,同時被推出了一個人。看著那些人,盧縈猛然一驚!
這些被推出的人,全部都是沒有戴面具,而是與她一樣只戴著紗帽的!
猛然地,盧縈轉過頭看向劉疆。
這時刻,那些人已被推到了平臺上。聽著他們的主人言辭滔滔地介紹自己帶來的“貨物”的優缺點,還有報價時,盧縈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了。
她只是轉過頭,只是睜大眼,她一瞬不瞬地盯著劉疆,臉色鐵青,雙唇顫抖!
就在盧縈渾身冰涼時,劉疆轉過頭來。
他盯著她,對上她的眼神時,他突然輕嘆一聲。
慢條斯理的,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麵具,湊到盧縈面前,他扳過她的臉背向光,悄悄地把面具從她的紗帽底下穿進,然後他親手把它戴在盧縈的臉上。他盯著盧縈兀自在顫抖的唇,突然低頭,在其上輕輕印上一吻。
吻過之後,他輕撫著她的唇,低低說道:“生氣了?害怕了?憤怒了?”
盧縈的唇只是顫抖著,她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劉疆低沉地說到這裡,聲音淡淡地又說道:“阿縈,你自答應願意成為我的婦人後,面對我時,總是百般狡賴,你對我時,可真有愛意?狡猾心狠的婦人,你所謂的情意,其中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敷衍搪塞欺騙?”聽到這裡,盧縈一驚,她呆呆地看著劉疆,直到此刻,她才知道,這個驕傲強橫得不可一世的男人,竟也會不自信?他竟然認為她對他的情,是她編造出來唬弄他的說辭?
劉疆說到這裡,聲音冰寒徹骨,他盯著她的眼,似笑非笑地揚著唇,可那笑容,卻比他黑著臉還要讓盧縈發冷。在盧縈屏著呼吸時,她聽到他繼續說道:“阿縈,你說你歡喜我,為我落淚,可我所見到的,卻是一心一意謀劃著去路,為了離我而去百般籌謀的盧縈!你把五千兩黃金交給你那漢陽來的同鄉羅子……”在盧縈瞳孔一縮,不由自主地背心一寒時,劉疆的聲音繼續平穩地傳來,“你揹著孤,謀劃退路,置辦田莊時,盧氏阿縈,你可有想過,孤也會生氣,也會害怕,也會憤怒?”
他定定地盯著她,突然悲涼的一笑,聲音嘶啞地說道:“阿縈……舉世之間,孤無人敢信,可孤信你!孤無人想近,可唯獨近你!孤從不留意婦人,可孤無時無刻不記掛於你……盧氏,你傷孤避孤,你與孤纏綿歡愛卻時刻想著離孤而去時,可有尋思過,孤也是一凡人,也會生氣,會害怕,會憤怒?會痛苦?”
第二百四十五章 劉疆;請允許我驕傲
這時,昏暗的殿中,有人絡續退場,劉疆坐直身子,面無表情地命令道:“走吧。”
“是。”
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
來時這裡顯得幽深詭秘,去時走的卻是另一條道,當盧縈站在外面的街道中時,才發現滿天繁星,遠處的高門大閥中,森森院落裡,不時傳來笑聲陣陣。
眾人上了馬車,馬蹄行走在青石板上,發出靜謐的噠噠聲。
一路上,一直沒有人說話,直到走了近一個時辰,盧縈發現自己和劉疆站在一個山峰上時,才驚醒地想道:今晚怎地如此安靜?
山峰上,劉疆走出兩步,他負著雙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面起伏的華屋房啥,山巒樹林。夜風中,一切顯得那麼的安靜,只有身後不遠處幽深的樹林中,不時傳來一陣陣古怪的烏啼獸鳴。
他一直不說話,眾人也不敢說話,於無聲的安靜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插在樹叢中的火把光下,急步走來二十幾個黑衣人。
那二十幾個黑衣人行走時落地無聲,直到了近前,盧縈才發現他們地到來。
他們走到劉疆身後,齊刷刷跪拜在地,沉聲說道:“臣見過主公!”
“平身吧。”
“謝主公。”
黑衣人站起身後,一個個躬身而立,低著頭不敢看向並肩而立的劉疆和盧縈兩人。
劉疆低下頭瞟了他們一眼,淡淡問道:“一切都佈置好了?”
“是!”
夜色中,劉疆雙眸如電,他冷漠地說道:“地下暗標殿散於民間的暗帝玉牌,共一百七十二枚,可有查清今晚亮出的玉牌共有多少?”
一個黑衣人上前一步,低頭稟道:“直到一刻鐘前,出現在暗帝玉牌共有一百二十有四!”
劉疆點了點頭,淡淡說道:“是近十期中最多的一次。”
說到這裡。他不知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