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是護衛,右是護衛, 盧縈走在中間,不一會,她便走過木板,來到對面的船上,然後,在護衛們地籌擁下,站在了劉疆面前。
幾乎是她一過去,兩側船上的人便開始忙活,轉眼間,木板拆下。目送著那船又以來時的高速消失在黃河中,客船上眾人面面相覷。好一會,那個開封來的圓臉中年人才白著臉嘆道:“剛才那郎君,好生威煞!”
……
盧縈站在了劉疆面前。
他冷冷地盯著她。
他不開口,盧縈便低著頭老實地站著,也沒有開口。只有郭允在一側笑眯眯地說道:“盧郎真是一片忠心啊,剛面見過聖上,這一轉眼便連家也不回就忙活去了。害得我累得前胸貼後背的,都餓到現在!”
盧縈沒有回答他。
沉默中,劉疆突然轉身,提步朝著艙中走去。他一走,周圍的護衛們,齊刷刷盯向盧縈。
盧縈看懂了他們的意思,當下她想道:我有那麼笨嗎?到了他的手掌心了,我當然會聽話地跟上去。
當下她提步跟上了劉疆。
郭允歪著頭想了想,終是按不住心中的癢癢,跟在了盧縈身後。
劉疆在榻上坐下,瞟了一眼郭允,他淡淡說道:“出去!”
他的聲音一落,盧縈立馬止步轉身。看著她提步想要溜走,劉疆冰冷的聲音傳了來,“你再跨一步試試!”
看到盧縈應聲止步,可憐巴巴地轉過頭看向劉疆。郭允再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哈哈。不過他那哈哈聲才傳出兩響,便像被人扼了咽喉一樣戛然而止,然後,他老老實實地退了出去,還體貼地關上了門。
艙中只剩下盧縈與劉疆了。
盧縈重新低下頭,老實地走到他面前不遠處站好,她悄悄看了他一眼後,一對上他的目光,便打了一個激淋。
她低著頭把牙咬了又咬,最後還是決定把頭一昂,顯有骨氣極為凜然地說道:“阿疆,我只是想以後更有資格站在你身側……”
才解釋到這裡,劉疆冰寒的聲音傳來,“誰讓你納妾的?”
口若懸河的盧縈一呆,轉眼間,她便低著頭小聲的解釋道:“那些人老這樣說我,用詞實在是不堪,我受不了啊……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呃,我沒有那功能啊……”
劉疆哧了一聲,冷漠地說道:“你怎地不說,你納妾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著其中一人好產下你的庶長子?”
盧縈渾身一僵,整個人都成木頭了……
劉疆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說道:“不錯,很有忍耐力……直到被閒言閒語逼到這個地步,你盧文才擺出一副被迫無奈的樣子倉促納妾。看來你為了應對孤,很是下了一番苦心!”
盧縈低著頭,垂頭喪氣地看著地面。直過了一會,她才低聲說道:“你我此時若是有子,生下來也是私生兒……如其日後被人笑話,不如讓他繼承我的基業。”她到是與劉疆一樣,一口咬定自己一有孩子,就肯定是男孩。
說完這話後,盧縈還悄悄地抬眸看了一眼劉疆。
她知道,別的事情也還容易,這骨肉子嗣一事,在男人的心中都很不一般。劉疆的火氣,只怕一半是生在這裡。
只是一眼,盧縈便打了一個寒顫,劉疆身上的冷意,直凍得她喘不過氣來。
見盧縈僵硬如木頭地站在那裡,劉疆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跪下!”
這一次盧縈從善如流,撲通一聲便跪下了。
盯著她,劉疆冷漠地問道:“這個月天癸可有準時而至?”
這事兒他不是一直派人在留意嗎?又問她幹嘛?
把腹誹的話吞到肚裡,盧縈小聲說道:“上個月挺準時的,這個月還沒到時間呢。”
聲音一落,劉疆站了起來。看著他從自己的身邊走過,在劉疆拉開房門走出時,盧縈輕聲喚道:“阿疆,我可不可以起來了?”聲音中隱隱帶著諂媚。
劉疆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跪著!”
說罷房門砰地一聲搖晃了幾下,他已然遠去。
劉疆雖然離開了,盧縈還是知道,他肯定派人在盯著自己。現在他是氣頭上,她也不敢在這種小事上違逆他。罷了,他要罰自己跪,便跪著吧。
老實地跪在那裡,盧縈低頭看著地板上自己模糊的影子,竟是胡思亂想著:要是他在外面惹了不三不四的人讓我生氣了,我也有權利讓他罰跪那可多好?
尋思到這裡,她忍不住長嘆一聲。她哀嘆道:天底下這麼多男人,我怎麼就招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