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走到劉盧氏身側,尖著嗓子打破這古怪的氣氛,說道:“你不是第一次看到這場面吧?”
劉盧氏回頭微微一笑,倒是放下了她負著的手。
這時,另一個小姑朝著陳小姑感激地說道:“陳姐姐,你家好厲害啊,他們去請官府出人,官府都不理,就你家的人去叫了才有用。”
陳小姑聽到這裡,得意地一笑,還特意朝著劉盧氏昂起了頭。
這時,一個護衛策馬過來,他大步走到劉盧氏身側,與她低語幾句後,低點恭敬地就了一聲:
“是”,然後返身騎馬離去。
看到這情景,方小姑忍不住叫道:“劉盧氏,你家夫君真是遊俠兒?”語氣中,終是有點不信。
劉盧氏回頭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一扯唇,點頭道:“是呀。”
這回答一出,眾人同時惋惜起來。
數百人同時出手,疏了兩天,道路總算通了。
在這小城裡耽擱了數天的隊伍,再次啟了程。
長長的車隊行走在官道上。
走到中午時,前方一陣騷動。因騷動得太過厲害。使得整個隊伍都停了下來。
盧縈掀開車簾,正要詢問,王嬸子叫道:“不好了不好了,陽氏死了!她用碗片割了手腕,現在那血都流滿了馬車。眾人去看時,她雙眼瞪得老大,合都合不攏了!”
沒有想到走得好好的,居然出了人命,四下一陣譁然。
盧縈蹙起了眉。
見她不高興。劉疆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他輕輕拍著她的手背,低沉地說道:“顧好自己就是。”
盧縈恩了一聲,轉頭向王嬸子問道:“陽氏的妹妹呢?”
王嬸子叫道:“給嚇蒙了,厥過去了……親妹逼死姐姐,她以後在孃家怎麼立足?這沒了孃家依靠。夫家又怎麼會看重她?陽氏的這個妹妹,這可是下了一招蠢棋了。她原是想逼著姐姐承認她的地位,這一下把親姐姐逼死了,看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下去。”
陳小姑嘲諷地說道:“小陽氏我見過,那男人家裡的情況,我也知道。這小陽氏與她姐姐不同,她可實際著呢。看中姐夫。也是不想隨意嫁給一個普通人家,想過姐姐一樣的好日子。可她著實做過頭了,這下逼死了自家姐姐,不能見容孃家。男方也會嫌她還沒有過門便給夫家帶來血光,估計也不會要她。她又失了身,看來也是走投無路了。只是不知道她有沒有自家姐姐那個烈性,也一死了之?”
陳小姑的聲音帶著一種尖哨。給人一種強烈的嘲諷意味,可說的話。卻一針見血。
四下沉默中,她突然轉向盧縈。
盯著盧縈,陳小姑叫道:“劉盧氏,你的長相與大陽氏一樣,是個不受男人待見的。你夫君現在是疼你,可以我看,你還是看清自己是個什麼樣,小心行事的好!”
這話真不好聽。
可畢竟是一番好意,當下,盧縈嘆了一聲。
隊伍停了一會後,在陽氏貼身婢子地痛哭聲中,車隊眾人在商議過後,與陽氏那一行人分道揚鑣了。
也許是覺得晦氣,這一路,整個車隊都加了速,於急速地行駛中,終於,場州城在望了。
目的地就要到了,車隊中的眾人都放鬆下來。特別是那些男人們,一個個更是扯著嗓子又說又笑。
在這支車隊裡呆的,都是些富商或其家眷,帶的都是些黃金細軟的值錢物事。雖然護衛的人也極強悍,可還是到了家才能放鬆。想他們自從大陽氏自殺之後,一直提心吊膽,總想著“禍不單行”什麼後,老是害怕會有更大的災禍等著自己。直到見到了揚州城的城牆,眾人才猛然放鬆下來。
與眾人道別後,劉盧縈的車隊率先入了城。
看著他們的背影,眾人直到現在才發現,這夫婦倆身後跟著的十數個人中,不管是僕人還是護衛都高大悍勇,步履森嚴,說他們是遊俠兒吧,可一個個舉手投足間貴氣頗存,哪裡有什麼遊俠兒的粗魯和野性?這些人平素一直低著頭,有的還成天戴著斗笠,挺沒有存在感的。而這一刻,也許是來到揚州這等大城了,他們有意識地放開了所有的氣場,於是這一走出來,他們才赫然感覺到這些人身上難以形容的貴氣!
眾馬車一入城,盧縈便四下張望起來。她看著看著,突然埋怨起來,“阿疆,你就說那個何先生不怎麼用。你看他給我妝的容,居然連隨便哪個小姑都笑我長得不美。”
一邊說,也一邊盯著那些來來往往的揚州小姑,繼續悶悶地說道:“明明把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