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
這種事,一般不是內部就處理了嗎?好端端地怎麼轉交給官府?再說,官府一來人。這宴會成什麼了?
還有,人家好好的小姑,他盧文把她往衙門口一推,讓人家以後再也抬不起頭做人,這也太過無情了吧?
就在湖雲公主猶豫不決,心中略有不滿時,一個腳步聲傳來。一婦人湊近她耳邊低語了幾句。隱隱中,盧縈聽到那婦人是在說,“皇后娘娘打道回府了。”
湖雲公主顯然一怔,她把那婦人拉到一側。低聲問道:“發生了什麼事,不是說已經上路了嗎?”
那婦人低聲稟道:“娘娘本是微服出行,只是走到春和街時,遇到兩夥乞丐打架。還在娘娘車前捅死了一條狗,那狗血都流了一地。後來走到秀沉街。又遇到兩頭瘋牛,雖給護衛射殺了,也牛血都差點濺到娘娘臉上了。娘娘當場受了點驚,眾人也覺得今日之行頗不吉利,便回宮了。離走時,還聽到要叫太醫什麼的。”
湖雲公主朝那癱在地上的姐弟看了一眼後,點頭道:“今日是不吉利,幸好娘娘沒有來。”她拉下臉,有點擔憂地說道:“只是讓娘娘受了驚,還得動用太醫,卻是不好。”
那婦人點了點頭,也跟著嘆息一會後,她也朝那姐弟倆看了一眼後,悄悄掂腳,湊近她低語了兩句。
她的話一落,湖雲公主便沉怒道:“有這回事?”
“是。婢子剛得到的密報,說是有人看不慣這盧文,想在皇后娘娘面前逼他露出兇殘無賴之相,好借勢發作了他。而且,盧文太囂張,便幾夥人商量好了,又賣通了這對姐弟弄出這樁事來……陳家太公向來橫蠻,他要是知道自家無父無母的侄孫女被盧文看了身子,肯定會逼他娶回家去做正妻。陳家勢大,又與陰氏耿氏都是姻親,盧文現在一個庶民,做了這虧心之事,自然就得乖乖地結上這麼一門家道已然中落,橫蠻愚蠢,為了錢從來不顧顏面的親家。”
正好這時,那婦人瞟到盧文的幾個護衛,各提著一個婢女大步走來。看著那些婢女,她忍不住低聲道:“公主,還真被他們把人逮來了。”
湖雲公主的臉色很不好看,她冷冷說道:“盧文不是說要送官府嗎?就聽他的,由官府來處理此事!”
“是。”
湖雲公主同意盧文送官一事,可謂是一石激起千層浪。在一陣喧囂聲中,好幾個少年高叫道:“你盧文還是男人嗎?你看了人家的身子,還要讓人家到公堂上自辯?”
“大不了就收回房時做個妾,這陳氏小姑長得不錯,用得著這麼咄咄逼人嗎?”
“盧文,你這下也太心狠了。”“就是啊,盧文,做人不能這樣的。人家是閨女弱質女,你不能欺凌了人家,還把人家往死裡作踐!”
眾人的叫囂聲中,盧縈瞟了一眼瑟瑟發抖,臉色灰白,看向她的眼中盡是乞憐的姐弟倆。衣袖一甩,淡淡說道:“不送官府也行。不過盧某的清白可不容有汙,正好這些婢女們也尋來了,今兒便讓她們當著大夥的面把事說清吧。”
眾少年卻還是不滿,還在叫嚷時,盧縈冷笑起來,她森寒地說道:“怎麼,人家小姑的清白就是清白,我盧某是個丈夫,就無所謂清白了?”
她瞟了一眼那少女,冷冷說道:“陳氏的太公是什麼人,諸位與我一樣的清楚。怎麼,有人用手段汙了我,我還要顧及她的顏面?我最好還把這樣自甘下作之人娶回家去當我盧文的正妻?”
她聲音一提,命令道:“你們把人提進去。讓她們錄下口供,省得以後有人拿此事來逼我負責。”對於這幾個護衛的審問手段,她是絕對放心的。更何況,她把事情已說到這份上了,接下來怎麼做,人人都是清楚。
說到這裡,盧縈朝著湖雲公主一揖,朗聲道:“公主見諒,事關盧某清白名聲。妻室前程,盧某行事難免偏激了些。”
已經知道事由的湖雲公主這下自是不好說她什麼了,當下抿了抿唇,沒有說話也沒有指責。
盧縈又朝眾人團團一揖,回頭交待幾個護衛一句後。提步就走。
話說盧縈沉著臉回到盧府時,揚州那邊,她的命令以特殊的符號,透過飛鴿傳書傳到了建康城中。
此刻,這個著名的東南大城裡,一個外觀看起來十分普通的府第中,幾十個青衣人正在忙碌著。
不一會。一個戴著斗笠的中年人走出進來,低聲命令道:“上頭有令,放下一切事情,務必絲毫無誤地完成少君之令。”
“是。”幾十個青衣人凜然應過後。以最快的速度忙活開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