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跨過門坎,劉疆朝裡面瞟了一眼,這一瞟之後,他眉頭大皺。
只見書房中,盧縈安靜端莊的坐在榻上,垂著眸,手中拿著一卷大學》,明明聽到他的腳步聲,卻頭也不回一下。
她又在搞什麼名堂?
劉疆提步向盧縈走近。
衣袂飄動間,他徑直來到她身前,站定後,劉疆低下頭來。
彷彿這時才知道劉疆來了,盧縈唇角浮起一個溫婉的笑,她放下書帛站起後,退後一步,朝著劉疆恭敬的一揖,“臣盧文見過太子殿下。”
劉疆冷笑,“又想搞什麼鬼?”
盧縈的臉上浮出一抹略有點靦腆,全然一派斯文溫婉的表情,她再次朝著劉疆一揖後,輕細地說道:“以前是盧文唐突了,冒犯太子之處,還望見諒。”
說到這裡,她便像根木頭一樣杵著一動不動了。
劉疆眉頭大蹙。
眼前的盧縈,本來神采飛揚的臉上一派消瘦,雙眼不再顧盼,而是目不斜視,臉孔不再明亮,而是表情僵硬。她這般低著頭,擺出一副只敢直視他腳尖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還有,不過是學了二十天禮儀,怎麼就憔悴成這個樣子了?
劉疆轉身在榻上坐好,坐好半天,見到盧縈還傻站著,他沒好氣地說道:“站著幹什麼?不會坐下啊?”
盧縈連忙一揖,嚴肅地說道:“盧文謹遵殿下旨意。”說罷,她規矩地退後三步,規矩地轉身甩袖,規矩地走到榻上坐下。
坐下後,她腰背挺直,態度依然是一絲不苟,整個人,標準得如同一根木頭。
看著一臉沉靜得彷彿永遠水波不興的盧縈,劉疆冷笑道:“怎麼,現在又在我的面前裝起賢良臣子了?”
盧縈抬頭,她看著他的鼻子以下,緩緩回道:“殿下有所不知,文這二十來日苦讀女學。深悔以前莽撞,屢屢衝撞殿下而不知高低。經有云:語當不得高聲,笑當不得露齒。以往盧文行事說話,大有不當。”
竟是以一種說教的嚴肅態度,把以前的自己完全否定的架式。
劉疆盯著她!
他盯了半晌,突然重重一哼,手一揮,“退下退下。”
“是。”盧縈站起,朝著劉疆非常標準地行了一個揖禮後。這才邁著四平八穩的步履緩緩退出了大殿。
直到盧縈離開,她的臉上,就沒有浮現過半個以前的那種輕鬆放肆神采飛揚的笑,也沒有朝他拋上半個含情含嗔含怒的眼神。
他原本,這次還會受到她的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