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令得盧縈一僵,令得她抬起頭,眼巴巴楚楚可憐地瞅著他後。劉疆的高喝聲傳來,“把夫人帶入畫舫。”
他理也不理盧縈,轉向幾個護衛,“夫人最是閒不住,可茲事重大,你們得守好她。不管是誰,只要放走了夫人,就提頭見我!”
“是!”
“不許讓夫人接近信鴿,不許聽夫人閒言閒語,你們切記,從此刻起,她不是我劉疆的女人,而是你們必須教好的普通小姑。我希望一個月後,能看到一個懂規矩知輕重,對夫婿百依百順的新夫人!”
“是!”
“還愣在那裡幹什麼?快把夫人帶下去。”
就在幾個宮裝婦人雍容地走向盧縈時,盧縈突然清醒過來,她轉過頭撲到劉疆身上,抱著他的腰大喊道:“阿疆,你不能這樣對我。”
她悲傷地叫道:“阿疆,我以前錯了,我以前全做錯了。你不喜歡的地方,我改,我全都改。你別把我關起來受這種苦……”
這一次,她的話音一落,一個宮裝美婦不滿地輕語道:“夫人此言差矣,學規矩哪裡是受苦?光憑著夫人這句話,便是應該學學禮儀了。”
說到這裡,她回頭喚道:“還不上去拉開夫人 ?'…87book'”
於是,正使勁地眨著淚,努力地逼著眼淚的盧縈,被幾個婦人強行扯了開來。盧縈本待還要哭大鬧,不料劉疆看也不看她。衣袖一甩便入了艙。
他既然躲起來了,她鬧也就沒有意思了。盧縈挺直腰背,恢復從容後,朝著劉疆的船艙中哼了哼,突然聲音一扯,高聲問道:“有所謂新婚夫婦最是恩愛,常如蜜裡調油,從無丈夫會在此刻使這一招……夫君此時用此招,實是大傷人心。以後有機會。阿縈一定原封不動地奉還給夫君!”在一席話令得眾宮婢目瞪口呆後,她衣袖一甩,趾高氣揚地走到了畫舫中。
望著那沿著洛河連側駛去的畫舫,劉疆的唇角突然一揚,低聲說道:“這下她倒是知道畏了。”語氣中。頗有點得意。
大船漸漸靠上了碼頭。
一行人籌擁著劉疆上了馬車,一回到府中,他便問道:“現在情況如何?”
執三肅手而立,“盧文所圈出來的人名地點還有船隻車隊,十之三四確有問題。”雖是十之三四,可他們經手的資料浩如煙海,這樣已是大大方便了他們的工作了。
說到這裡。他抬頭看向劉疆,不無佩服地說道:“主公,盧文之才,還要超過我們所預料的。他的這種敏銳。我麾下人才數百,就無一人能夠比擬。”
劉疆微微一笑。
這時,郭允大步走來,他臉上帶著歡樂的笑容。一見到劉疆,便大聲讚美道:“主公良策啊。”
在執三等人的詢問中。他笑眯眯地說道:“主公讓盧文學這些禮儀規矩,實在是大妙之舉。”一副大為歎服的模樣。
眾臣原本以為,劉疆又下了什麼命令了,搞了半天卻是這麼一件小事,當下都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郭允。
轉眼,半個月過去了。
今天晚上月明星稀,碧空如洗,隨著秋意漸漸淡去,冬日將近,天空中,都帶上了幾分寒意。
望著浩瀚的天空,劉疆負手問道:“如何?”
一護衛走到他身後,稟道:“盧文自上畫舫第二日起,便向執三郎君要求翻看歷年收集上來的陰氏資訊,執三郎君允了。”
說到這裡,那護衛頓了頓後,從懷中拿出一封帛書奉給劉疆,“這是盧文郎君今日所書,要求奉於主公。”
劉疆接過。
他低頭翻看了一下,唇角微翹,淡淡說道:“居然知道服軟了?行,你去告訴她,把我令她學規矩的本意寫一篇賦,用辭需雅,用典需精,要在懺悔之念。我滿意了,就許她提前一天離開畫舫。”
www。kanshuba。org:看書吧那護衛朗聲應道:“是。”
炫“去吧,及時彙報她的一言一行。”
書“是。”
網第十八天,那護衛進來了。
他走到劉疆身後,行了一禮後,奉上一個木盒。
劉疆接過,開啟一看,對著厚厚一疊帛書,他唇角抽了抽,冷笑道:“敢情這兩天,盧文什麼事也沒有做,就趕這個來了?”
護衛低頭不答。
劉疆把帛書一疊疊拿出,粗粗翻看一數後,他哧笑道:“整整十篇賦?三天功夫寫十篇賦?孤從不知道,盧文有如此大才。”
他也不看那帛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