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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那扁舟越飄越近,一少年奇道:“原來不是火把吧?”
確實,令得那扁舟燈火通明的,並不是舟上插滿了火把光。而是不知弄了什麼手段,在那舟排的四周水面上,有數十個竹燈簇擁在它四周,與它一道飄遊而來。
隨著輕舟越來越近,那點綴在舟旁的竹燈也越來越近,那站在輕舟上的白衣人影,也越來越近。
舟上人白衣當風,隨著河風吹拂而衣帶飛揚,配上這無邊的湖水,瀰漫整個湖水和天空的竹燈,那白色的身影,真是宛若神仙中人。
一側的耿國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幕,咧嘴笑道:“盧文這廝還真喜歡來這一手。上次我與陰澈一道回返洛陽,他也是這樣迎接。現在你生辰,他也這樣……”
站在他身邊的耿秉,卻只是定定地看著那越來越近的人影,一直沒有開口。
輕舟越來越近了。
這時,盧文的面目五官,眾人已可以清楚看見。
此刻,湖上輕舟飄行,輕舟之畔蓮燈相隨,湖上天空眾燈相映,那個吹著簫的白衣的盧文,俊美華貴,直不是凡間人數。
不知不覺中,眾小姑看痴了去。
至於少年們,當然還在嘻笑。只是嘻鬧的同時,他們在內心深處不免羨慕起來:盧文這樣出場,可真夠風騷的,有機會一定要學一學……
慢慢的,盧文越來越近。
在那輕舟飄到湖水中央,在離畫舫只有二三百步處時,輕舟停下了。
輕舟一停下,盧文便上前走出幾步,他朝著耿秉深深一揖後,朗聲說道:“聽聞今日是耿將軍二十歲生辰,盧某不才,願以琴聲相賀。”
說到這裡,他就在舟排上盤膝而坐,拿過一張琴擺在膝頭上,盧文抬起他那俊美冷峭的臉,微笑地掃過眾人,聲音清越地說道:“郎君富貴,生辰之日,原是應奏以富貴辭》,然後盧文卻想,耿家二郎乃是風流人,我盧文也已是白衣客,這世間俗人動則以“富貴”相賀。”
他說到這裡,四下嗡嗡聲稍起,盧文與陰田氏地衝突,眾人是都知情的。如今盧文這話中的‘世間俗人動則以富貴相賀’,分明就是在嘲諷陰田氏就是那個世間俗人。
嗡嗡聲中,盧縈清越的聲音還伴合著悠然隨意的琴聲飄來,“我盧文卻是不屑為之。今番來此,願向郎君奏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