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射,純粹只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
劉疆閉上了眼,直過了良久良久,他才喚道:“盧氏!”
“阿疆……”聲音軟綿綿的。
劉疆沒有睜眼,只是慢慢說道:“你說,孤該如何懲治於你?”
盧縈睜大眼看著他,心下微微有點得意:看吧,你治到現在,手段都用得差不多了,效果則沒有半點。也頭痛了吧?
彷彿察覺到她在想什麼,劉疆睜開眼來冷冷地看著她。
盧縈連忙低下頭,她尋思了一會後,低聲說道:“再把我關起來,抄十遍女誡?”
劉疆冷笑道:“說起這個,孤還真不明白了。你抄到現在也背得了吧?”在盧縈點頭中,他恨聲說道:“可怎地抄來抄去,你都不學一學上面的內容。孤罰你多時,也就是讓你那一手字寫得更端方飄逸?”
盧縈老實地回道:“阿疆有所不知,這學東西雖然是用來使用的。可知識浩如煙海。不是應該於我有利者才用之,無利者棄之嗎?”頓了頓,她小聲加上一句。“再說,盧文名頭這麼大,一手字過不去也是不好聽。我平素一直靜不下心來,借阿疆給的機會修身養性,把字練得更好一點。也是好事。”
劉疆沉著臉一言不發地盯著她:敢情他罰她禁閉,讓她抄寫女誡,這便是效果了?
他想到在揚州時,那兩個庶民對他的打趣,想到今日今日,盧氏猖獗到公然向天下人炫耀她馴夫有術。心下便鬱怒到了極點:這樣下去,他與那些懼妻的蠢夫有何區別?
當下,劉疆黑著臉喝道:“出去!”
見盧縈看向自己。他咬緊牙關再次喝道:“給孤出去——”
盧縈連忙應了一聲,乖乖地溜了出來。
在她出門時,迎面遇上了郭允。
盧縈湊近他,低聲說道:“你可有對阿疆說什麼?”
本來她以為郭允不會回答的,哪知郭允卻非常大方地笑道:“這個啊。我只是對主公說了一句話:連一個婦人也治不了,談何治理天下?
這話一出。他滿意地看著盧縈額頭上冒了汗。當下邁著八字步,哼著曲高高興興地進去了。
讓盧縈沒有想到的是,劉疆這次明明發了這麼大的火,她都準備接招了,他卻像是忘記了那事一樣,與她相處時,一如以往。
而這時刻,給盧雲元娘新造的府第,歷時七個多月後,正式完工。而此時,離大婚不過二十多天。
盧雲的新府第佔地約三十餘畝,不算太大,因是名匠施為,府中花草萋萋,假山林立,六幢小樓掩映在樹木當中,格外秀致。府中湖水直接與河道相連,水波泛碧,鯉魚翻飛。
因新府中一切都已準備好,接下來,便是搬家,處理細節的地方,為馬上就要來臨的大婚做準備。
就在這時,武漢的眾青樓,在得知大婚的少年真是白衣盧文的親弟弟後,眾家聯手,自願在盧府之外設一舞臺,每日兩場,一連表演半個月,以恭賀盧雲大婚。
這可是破天荒第一次啊,訊息一經傳出,眾人奔走相告。因表演的是極有實力的大青樓,一時之間,訊息如箭一般向四下擴散。當由醉夢樓拉開第一場時,盧縈竟是聽到,蕭燕尚緹還有文慶王尚他們,竟日夜兼程,從水道趕來了武漢。
這一日,盧縈來到碼頭,今天,羅子會從漢陽趕來。他趕來時,還帶回了盧縈姐弟倆所有的藏書。而盧縈此來,是為了迎接他的。
因白衣盧文現在名頭太大,盧縈為了不讓他人圍觀,便換上了一襲黑袍,戴上了斗笠。
武漢碼頭,現在也在劉疆和盧縈的掌控之下。此刻,看著這忙忙碌碌的碼頭,盧縈想道:去年劉疆懲治陰氏一派,給留下了大片空白,他用全力把自己的實力塞進去。所以這次他抽空與自己到揚州武漢來玩,也是忙裡偷閒了。
這時的盧縈都沒有發現,自己幾乎是一有空閒,便在想劉疆,左也是阿疆,右也是阿疆的。
就在這時,剛剛被劉疆用飛鴿傳喚回來的執九在旁說道:“郎君,他們到了。”
盧縈連忙抬頭。
視野的盡頭,一前一後出現了兩條大客船。客船上人頭湧湧,一個個都昂著頭興奮地指著武漢城叫著什麼。
另一護衛在旁笑道:“這陣子武漢的這個碼頭可一刻也沒有閒著,這附近能趕來的,都在趕了。”他轉向盧縈看了一眼,“白衣盧文這個名頭可太大了。”現在是連他們這種護衛也在直呼白衣盧文的名頭大了。
盧縈聽到這裡,卻是露出雪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