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劉疆也扯到一塊,是示意他們實是太子那一邊的人了?是指責他們立場不穩了?
在耿國榻著一張國字臉時,陰澈比他還要難看。
他自是明白盧縈特意過來說這一番話的目的。
當下,他抿著唇,冷冷地瞟了一眼鄧青的方向,他認真地說道:“這事我會處理,你放心。”
耿國也在一邊沒好氣地說道:“南陽鄧七的這個女兒,還被時人稱做聰明賢惠,卻原來是這麼一個聰明賢惠法。”他轉向陰澈,冷著臉說道:“這小姑這般多嘴,得想法子堵了她那嘴。如果你下不了手,我來。”
兩人說話之際,只聽得簫聲再作,卻是白衣翩躚的盧文,再次吹起了簫,一陣清亮悠然的簫聲過後,只見那盧文放下簫,舉著手一下一下地敲擊著桅杆,嘴裡則放聲高歌起來,“青山綿延,碧水浩蕩,想這天與地,萬般寥闊,人逢年少當自在,一葉舟,一管簫,吹盡逍遙曲……”他的歌聲,高遠而清亮,於無邊的逍遙底,隱隱夾著一種說不出的冷徹。直是讓聽的人,從頭涼爽到腳底。
耿國看著盧文那白衣風流的身影,聽著他那自在逍遙的歌聲。忍不住嘆道:“盧文這廝還真是……我不惡他了!”
陰澈沒有說話,他只是怔怔地站在那裡,怔怔地看著那個總是白衣飄然的身影,怔怔地看著那人高歌終了後,重又吹起簫來。只是怔怔地聽著簫聲寥闊中,那個人,那支曲,隨著那葉扁舟向著離碼頭甚遠的地方蕩了開去。
第二百七十九章 紅袍盧文
大船緩緩靠上了碼頭。
直到大船碰地一晃停了下來,碼頭上的眾人也罷,船上的眾人也罷,都在轉頭目送著那越去越遠的白色身影。
看著迎上來的親友,耿國伸手朝陰澈肩膀上一拍,說道:“盧文這廝很是有趣,這一來一去,連我這個粗人都想為他做一篇賦了。我想好了,賦名就叫江上白衣賦》,名字取得如何?夠斯文吧?哈哈哈哈。”
在他的大笑聲中,陰澈卻是異常的沉默著。直到陰府的幾個親人簇擁著他上了馬車,他才猛然一扯衣襟。旁邊的小廝連忙問道:“少主,你不要緊吧?”
“沒什麼,”陰澈啞聲說道:“就是胸悶。”有點想要流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