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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浪費一碗雞蛋,他不心疼。糟蹋了某女的心意,他實在有點兒捨不得。 ‘

一隻手端起那碗雞蛋,心裡依然有些不甘心。

手故意一軟,那碗雞蛋差點兒撒出來。另一隻手迅速出擊,好像玩雜技似的穩住瓷碗,才避免雞蛋撒在被褥上的慘劇。

“算了,還是我來吧——”

某女終是選擇了投降,接過來那隻差點兒“壯烈犧牲”的細瓷碗。她坐在某男面前的床沿上,用湯匙舀一勺雞蛋,細心的喂他吃飯。一邊餵飯,心裡一面暗自咒罵這個可惡的傢伙。

她默默的餵飯,某男默默的吃。

尷尬曖昧的氣氛,在這密閉的房間裡流轉。

那藍色的眼眸裡,閃過一抹陰謀得逞的笑。

一碗蛋花,終於被某男消滅得乾乾淨淨。

梅凌寒鬆了一口氣,想要起身離開時,某男卻一把抱住了她。那粗壯的雙臂,纏繞在她的纖腰上,說什麼都不肯鬆開。那長滿捲髮的頭顱,伏在她的頸肩處。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她的耳際。

突然而來的溫存,讓梅凌寒愣了一下。

她手裡的那隻細瓷碗,也在不經意之間滑落在地,跌得粉身碎骨。那細瓷碎片四濺,飛得滿房間都是。那刺耳的響聲,驚醒了梅凌寒。

她恨恨的剜了某男一眼,驀地推開了他。

彎腰去撿那細瓷碎片,卻被某男抓住了手。

“寒寒,別用手撿,小心割傷——”

“起開,我不要你管——”梅凌寒不理會某男,賭氣的去撿那一塊最大的碎瓷片,“割傷,那也是我自己的事兒……”

與其說憎恨威廉,不如說憎恨自己。

梅凌寒就想不明白,自己怎麼這麼不爭氣。只要跟某男單獨相處在一起,她那堅固的堤壩一準兒會被某男摧毀。只要他一碰觸她,她就會變得很不理智。她討厭這樣的他,也討厭這樣的自己。

兩隻手爭奪之下,殷紅的血滴在白色的瓷片上,刺目,耀眼。

“威廉,讓我看看——”

梅凌寒看到血,沒來由的一陣心慌。

她抓住某男的手,仔細的檢視著傷口。一邊用床頭櫃上的酒精給某男消毒,一邊不停的掉眼淚。酒精接觸到傷口,某男疼得痙*攣了一下。她的心,也跟著哆嗦不已。

“寒寒,別哭了——”他拍拍她的脊背,“流這麼一點點兒血,值得你哭鼻子抹眼淚的嗎?你這丫頭,就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小題大做……”

威廉的話語,更刺激了某女的淚腺。

她的眼淚,好像東海的泉眼一樣不停的冒著清水。一邊流淚,一邊揭下某男針頭處的創可貼,貼上在瓷片割傷的傷口處。

她跟他相處了這麼久,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血跟命一樣的金貴。

七夕節那天晚上,他因為失血過多差點兒斃命。

兩個月過後,又給風阿哥輸了那麼多血。他是一個人,又不是造血機器,怎麼可能說造血就造血,說放血就放血呢?

每次看見他流血,她心裡就莫名其妙的緊張。

這個可惡的傢伙,不但不理解,還說她小題大做!

“寒寒,不要哭了!你再這麼哭,我的心就跟這瓷碗一樣——粉粉碎!”某男那富有磁性的聲音,溫柔的響起來,“你根本不知道,我最怕見到你流淚。你的眼淚對我來說,比世界上任何一種核武器威力都強大得多——”

想起他回國前的那一幕,他的心依然疼得厲害。

她摔倒在地,都不肯讓他攙扶一下。

她就那麼流著眼淚,決絕的望著他。那心疼如割的感覺,現在回想起來,依然真真切切的能感受到。

威廉的話語,好像並沒有起作用。

給他包紮傷口的某女,依然不停的落淚。

“寒寒,我求求你,別哭了。你要再哭下去,我——”他一把攬過她,強制性把她抱在懷裡。那火熱的唇貼上她的櫻桃,企圖透過肢體語言跟她進行深度的溝通安撫,“寒寒,我愛你,愛得發瘋愛得不可救藥……”

她怔忪了片刻,驀地推開了他。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迫和羞澀,生氣的發飆。

“威廉先生,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你的鬼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梅凌寒了,我再也不會被人騙,再也不會被人傷,再也不相信什麼愛情……”

語畢,扔下威廉逃也似的離開。

臥室的門開門關,